他所著的千金方,与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一样,都对中国的医学,起到了极大的推进作用。

孙思邈生于西魏大统七年,卒于永淳元年。据说活了一百四十多岁,经历的朝代数不胜数。

李恪的那点小本事,在他面前不过是如同小孩子一般幼稚罢了。

“孙道长在哪?快带我去见他!”

李恪抓住那名官兵,有些着急地问道。

“这……”

那名官兵顿时犹豫了,他知道孙思邈的位置,乃是沧州疫情最严重的地方。

那里已经成为了生命禁地,除了孙思邈以外没人愿意去。

看到他那副样子,李恪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当即掏出一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砍了你?”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那名官兵哭丧着脸说道。

简单的选择题他还是会做的,去灾区只是有几率被感染,而不去的话,现在就会被吴王殿下给砍了。

他这种小人物在一位大唐皇子面前,根本算不得什么,死了也是白死。

不如听从吴王殿下的指示,说不定还能立个功什么的。

经历了一番风波,李恪总算是达到自己的目的。

在行走的过程中,他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城中的疫情,比城外还要严重得多。到处可见悬挂在门头上的白绫以及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人。

他们当中乃中年人居多,因为大都经历过一次天花,即使没有感染过,也留下了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

像那些孩子,年纪还小,能熬过这次之后便无须提心吊胆,熬不过去,那也是他们的宿命。

至于那些老人们,体内的免疫系统已经几乎宕机。在天花引起的并发症面前,根本无力抵挡。

“殿下,我们到了。”

在一处恢宏的建筑前,那名官兵停下了脚步。

“这不是县衙吗?”

李恪皱了皱眉头。

“是的,殿下。”

官兵点了点头。

“事情发生之后,衙门里的人,都走空了,孙道长便占用了这里,为那些感染天花的人们治病。”

李恪眉头一皱,刚要开口,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

贪生怕死,也是人之常情。

试想一下,如果他身上没有疫苗的加持,他还能来得这么义无反顾吗?

“你走吧。”

李恪挥了挥手,那名官兵顿时如蒙大赦,鞠了鞠躬,立马小跑着离去了。

一进衙门,立刻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孙思邈。

孙思邈的脸上有一块白布遮着,李恪这种从后世过来的人,自然知道这是口罩。

但看这块布的样子,能不能起到口罩的作用,还不一定。

此时的他正在给一位病人诊脉,看到李恪等人进来,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

“先到一边坐着,等我给这位病人看完再说。”

看他的样子,是把李恪当成患病的病人了。

李恪也没有解释,只是在等孙思邈给病人诊脉之后,快步走了上去。

“孙道长。”

“你有什么症状,细细道来。”

孙思邈没有抬头。

“孙道长,我是来帮你的。”

李恪哭笑不得的说道。

听到他这么说,孙思邈才放下手中的工作,抬起头打量他一眼,不由得惊讶道。

“吴王殿下,你怎么来了?”

孙思邈经常出入皇宫,谈不上熟悉,但是对见过的人还是能够认出来的。

“我有对付天花的办法。”

李恪认真的说道。

“胡闹!”

孙思邈一拍桌子,也不管李恪皇子的身份,当即就怒斥了起来。

“谁让你来的?你可知道天花这种病有多危险,你堂堂皇子,怎可把自己置入险境?”

他没有因为李恪的尊贵身份而说好话,相反,他知道,李恪一旦在这儿出事儿,他只会有更多的麻烦。

李恪有些无奈,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把疫苗这种东西用通俗易懂的说法给一千多年前的老者解释。

组织了半天语言,李恪终于开口,将牛痘一事,详细的给孙思邈描述了一番。

听完李恪说的话,孙思邈沉默了大半天,这才说道。

“你这个方法,对于治疗天花有几分把握?”

“暂时没有。”

对于孙思邈的问题,李恪十分干脆地摇头道。

“对于已经感染了天花的人,我没有任何办法,种痘只能起到预防作用,并不能治病。”

后世有没有治疗天花的手段,李恪不知道。

即使有,也肯定超出了他的已知范围。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医学生,如果不是系统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