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坡下有右前方三百米左右的位置上,正有十几个人混战,战况激烈,激扬漫天雪花。

刀剑交击之声远远传播而来,在空旷的雪地之上悠扬不绝。

段毅气蕴双目,虽相距甚远,看出是十几个剑法不俗的女人正围攻两个男人。

而那剑法是他曾在月娇奴身上见识过的折枝剑法,乃是拜月宫所传,心中不由得一动,

这里已经接近栖山,这些女人莫非便是拜月宫的弟子,那两个男人又是何人?

以寡敌众,尽占上风,要不是几度留手,早有能力将这些女人杀个干净。

不过段毅再仔细一看,却瞧出些门道来,原来两个男人并非留手,而是在有能力击杀女人的时候,使出下流招数调戏这班女子。

明明剑锋可刺入前胸,却改刺为拍,或是趁机抓抓脸蛋,摸摸软腰,总之不是什么正经路数。

“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当初我外婆统帅拜月宫之时,方圆百里之内,武林人士莫不闻风丧胆,鲜有敢轻佻放肆之人。

现在落得个这般田地,也是令人唏嘘感叹。”

段毅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在月娇奴口中,拜月宫声势煊赫,她外婆对于门下弟子极尽宠爱,护犊子的很。

现在却被人欺负到家门口,当真是时移世易,渐渐落寞了。

这倒也符合常理,毕竟颜素素当初的武功远远胜过今日的月碧云,明玉功威震河北,怀州称雄,如此强者坐镇,谁敢不要命的来这撒野?

相比之下,月碧云资质一般,纵然学得神功,也难以尽数领会其中的精要。

而手上功夫不硬,出众的容貌,一群靓丽的女侠,只会成为有心之人嘴边的肥肉。

“段毅,要不要管?那两个杂碎也忒下流了些,当真不是东西。”

雷鸣看的目眦欲裂,口中喷火,恨不得立即提刀宰了那两个下流色鬼,只是碍于段毅之前所言不得妄动,这才出言询问。

过去他在江湖上漂流行走,也是秉承锄强扶弱之精神,没少做侠义之事。

今次也是正义感爆发,觉得那群女人很是不易,继续下去,怕是都难逃两个色狼的毒手。

段毅倒是不以为意,原本冷峻的脸上反而露出一丝笑容,指了指雷鸣道,

“哈哈,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拜月宫尽是些青春美丽的女子,若有机会,说不定能给你领回一个当老婆。

现在机会不是来了?那些女子正在危急关头,老雷你以天神之姿英雄救美,说不定能让美人倾心。

放心去吧,我给你掠阵,不用担心。”

雷鸣表情一滞,随即反应过来那些女子竟然就是拜月宫出身,不禁有些害羞,摸了摸后脑勺,有些犹豫。

“你这憨憨,叫你去就去,又不是让你欺骗女孩子,怕个什么劲?”

段毅一见雷鸣的样子,就知道他顾忌名声,害怕自己看轻于他,踢了一脚,摇头怒道。

雷鸣再看向战场那边,只见一众女子的情况越发危急,恐怕支持不了多久。

一咬牙,一跺脚,直接震出一道圆形气浪,好似出膛的炮弹一眼,骤然激射向那里,声势浩大,犹如巨兽出笼。

同时一声大喝传出,“休要欺凌弱小。”

这一声差点没让段毅笑喷,不过还是绷着脸跟了上去。

那边,雷氏兄弟正调戏着拜月宫的一群姑娘家。

只觉口鼻之间尽是软腻温香,手中还残留着盈润肌肤的弹性手感,不时哈哈大笑,污言秽语不停。

陡然间传来一声大喝,让两人心头一震,转头望去,就见到一个肌肤黝黑,虎背熊腰的壮汉背着柄大刀朝着他们冲来。

脚下每踏一步,就是五丈之遥,残影之间,飞速接近这里,让雷氏兄弟脸色一变,知道来了个管闲事的,武功恐怕还不弱。

至于雷鸣身后紧紧吊着的段毅则被两人忽视,其一年纪太小,其二,雷鸣气势汹汹,才使得两人心中敌对。

而那些拜月宫的女弟子们本已心生绝望,以为这次贞洁难保,有些人甚至打算自尽。

陡然听到有人来援,还是一个声势极为不凡的大汉,心中不禁又燃起希望。

手上生出力道齐齐逼退雷氏兄弟,十几个拜月宫弟子持剑团在一处警惕雷氏兄弟,同时祈祷这大汉能够为民除害,杀了这两个败类。

这雷氏兄弟乃是怀州武林的黑道中人,武功高强,但作恶累累。

兄长叫雷破山,善使一套两仪剑法,弟弟叫雷破河,善使一门反两仪刀法,均是极为上乘的兵刃武学。

而更奇的是这正两仪剑法和反两仪刀法若是由心意相通之人联合使出,还能合并为一门更加高深莫测的正反两仪刀剑之术,威力绝伦。

也正因为这一门正反两仪刀剑之术,使得两人在怀州一地兴风作浪也少有人可管,甚至在不久前侮辱了两个拜月宫的女弟子,让她们失节自尽。

由于两人武功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