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知道你们这些信息呢?”

张善和王武明显愣住,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游梦之叹了一口气,索性转向一旁一直压低身形,安静如鸡的李思问道:

“李思,我有一个想法,我说来给你听听,你告诉我是对还是不对。”

“我觉得那个脚踩两条船的骗子女友,不仅捏造自己的原生家庭,以及现实情况甚至连性别都是假的。”

“他自始至终距离张善和王武都很近,近到了解他们两个人的课表,以及时间规划,甚至能借用帮忙打掩护的名义,了解对方夜不归宿,或者去了哪里,要干什么”

“所以,如果这个人是室友的话,是不是一切都说得通了?”

两只镶钻的舔狗

游梦之越说,李思脸上的汗水越多。

直到她说出室友这个词的时候,李思脸上的汗水已经彻底隐藏不住,凝结为一颗颗的豆状水滴向下划去。

眼见在场众人的眼神越来越奇怪,李思强撑着精神,强笑着打了个哈哈:

“这种事情可真是闻所未闻,今天可真的涨了见识”

“我觉得道长分析的很好,但我觉得还有点不对,我们另外一个室友早早就搬出去和女友一起住了,就我们三个好兄弟,怎么可能有这种情况发生。”

“我觉得更有可能是对方给张哥下了什么手机病毒,知道了他的行程,所以跑了。”

“当然,其实也不排除张哥这样粗心的性格,和班里同学玩耍的时候顺口说出去了,然后那个女生就知道了呗”

李思也知道自己说的越来越离谱,有些逻辑都难以自圆,索性打起了感情牌:

“总之,咱们三兄弟都当了三年的室友,不会就因为来了个道观,听别人说了几句话,觉得你们俩被骗,我没有被骗,就怀疑我吧?”

“我给你们带饭的次数也不少吧?你们起不来的时候我还给你们签过到吧?学院每学年的晨跑打卡,也都是我一个人替你们三个人搞吧?”

“难道道长就不会错吗?”

“要是真听了这位道长几句话,断了这情谊,我们以后也就别联系了!”

张善和王武本来因为游梦之话,对这位仅剩的室友产生了怀疑,但本就心软犹豫的他们听了几句李思的话,仔细一想,却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虽然游梦之说的话都很准,但也不排除很小概率的事情。

万一就是信息泄露,导致对方知道他们的情况,那这不就是冤枉好人了吗?!

而且这位室友对他们的好,这几年他们也是看在眼里

张善和王武相互对视一眼,不再吭声。

游梦之听了对方的话,没忍住露出了一个冷笑:

“我错?你不是你亲生母亲的孩子的概率,都比我出错的可能性大!”

“你既然自己不认,就别怪我把你的情况说出来!”

“李思,婺城东区人。从小父母双双沉迷赌博,输光了早些年积攒的家产之后到处借外债,想着继续赌博东山再起只是,赌徒是不会成功的。”

“他们一直输,有次输红了眼睛,还想着把年仅十岁的你压上赌桌,只不过你那时候年纪大了,已经开始记事,对那些赌徒来说,哪怕是拐卖都不是个好主意,所以这才放弃。”

“经历了这件事情,你才被接到爷爷奶奶家里抚养,他们都是普通人,被自己的独子赌光了家产,甚至连自己养老的房子都卖掉,给孩子偿还赌债。”

“自己只住在城中村的一个自己搭建的大棚里面你爷爷奶奶晚上出去捡垃圾,白天种菜收菜卖菜,硬生生把你供上了大学。”

“我不否认你的童年很可怜,但他们不欠你什么,这不是你忘恩负义的理由。”

“你上了大学之后,见识到了外面的世界,见识到了金钱的美好,甚至产生了一种想法,觉得爷爷奶奶亏待你,没有给你足够优渥的条件,所以一次都没有回去看过他们。”

“你这三年都在给自己找赚钱的路子,最开始的时候,是接触家里更加有钱的同学,和那些有些权利的老师,想要捧臭脚,但是你发现并不是所有人都会理你,这条路子见效慢,不仅要当狗,毫无尊严,而且没有钱”

“然后你才瞄上了人傻钱多的两位室友。”

“张善是个恋爱脑,耳垂大而红,爱听好话,且耳根极软。王武大大咧咧,大男子主义,手脚阔绰。这两位正好都是你的目标,所以你就开始装女生,骗两个人谈恋爱,骗钱。”

“而且出于当了这么久室友,觉得自己完全了解对方的自负,你甚至不愿意换一个游戏账号”

“怎么说呢?我的评价是,虽然张善与王武,能够顶替沸羊羊,成为新驰名的舔狗但也是镶钻的狗子。”

“你这种人,就是纯纯黑心肝的白眼狼!”

游梦之最后一句咒骂掷地有声,随后场中一片寂静。

李思早在游梦之说出他父母事情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