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带点脑子的人,应该都不会强行带走佘衾——

毕竟阴修想要获得功德难上加难,而没有功德,无法突破天道封锁,很快就会磨灭肉身。

游梦之对那名声在外的白龙王,还有某些防不胜防的阴修总是有些抓心挠肝的愁。

现在的游梦之,就好比一个着急建功立业,给丈母娘看看本事,好让对方让女儿许配给自己的臭小子。

一想要这事儿,哪怕明明知道正确的路应该怎么走,但总免不了急功近利。

不是一朝一夕能行的吗?

但要怎么改进呢?

话说白龙王怎么还不来呢?

游梦之心中愁的要命,随手再次打出一张牌,葛道长当即眼神一亮:

“杠上开花,胡了!”

游梦之表情顿时黑如焦炭,还不等她再次洗牌,赢了钱的葛道长美滋滋的站起身:

“好像赢了有几百了吧?今日不宜贪多,就这样吧,下次再来。”

贡嘎数了数身上的纸条,认命掏钱,葛道长乐呵呵的将手伸到佘衾面前打了个弯,这才想起来佘衾是个妻管严的穷光蛋,又将手理直气壮的伸到了游梦之面前。

游梦之连输十八把,心头火起开始摆烂:

“没有钱,刚刚我走神,那张牌不算。”

葛道长颇为不认同的看着游梦之,见她身上纸条不多,随即看向佘衾说道:

“那佘衾这浑身的纸条,总得算吧。看在观主的面子上,不用细数,随便目测一下就行,抹个零,两百五吧。”

好好好,抹零把佘衾抹成两百五了!

游梦之当即大怒,转了转眼睛,当即把佘衾身上的纸条一拍,抖落大量纸条:

“不行,不作数!”

“佘衾快跑!”

葛道长亦是大怒:

“年轻人不讲武德!打牌输了还不给钱!”

一群人秦王绕柱一样围着桌子跑了好几圈,游梦之这个体能最差的率先败下阵来,正要掏钱了事,就停道观门口传来几声轻响。

游梦之循声望去,一个温润儒雅的帅哥站在道观门口,含笑道:

“阿坤,我方便进来吗?”

温文儒雅的老帅哥

这位帅哥在喊谁?

道观里还能谁和坤扯得上关系,只有阿赞坤!

游梦之心头一惊,定睛望去,门口那位不速之客穿着一身合体的休闲服,身材瘦削,面容俊秀,说话的声音低沉雅致,温和有礼,举止从容。

他乍一看上去十分年轻,但只有对上那双平如古井,深似寒潭的双眼,才会让人惊觉其实对方并不像外表一般年轻。

场中一片寂静,但凡只要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对方周身气度不凡,葛道长更是连连颤抖,往后连退数步。

佘衾沉默几息,张口喊道:

“父亲。”

父亲。

佘衾的父亲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白龙王。

白龙王果然接到儿子电话后,选择来看一眼儿子。

这一声打破了道观中的寂静,游梦之从桌子上踩着椅子跳下来,缓缓撕掉了身上的纸条以及佘衾身上的纸条。

老帅哥对着儿子含笑颔首,迈步进了道观:

“这是在做什么?”

“我在门口似乎听到有人在喊你快跑?”

这该不会是,听到了游梦之在喊佘衾逃输钱的那句话吧?!

这笑面虎一样的白龙王,不会当真吧?

佘衾轻声回话道:

“在打麻将,我输得多,我妻子耍赖,让我快跑别付钱。”

佘衾在父亲面前似乎很乖巧,甚至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只是安静的低头答话。

其实不仅是他,在场其他人的反应也差不多。

老帅哥迈动长腿,闲庭信步一般,几步靠近了众人,仿佛是才看清游梦之一般,颔首微笑:

“原来是这样。”

这大佬的压迫力不是一般的强。

光是对话,微笑,就感觉一股难以言喻的阴气扑面而来。

游梦之颔首以答,白龙王的目光又扫过贡嘎,没有停留,又扫过了一阵子在颤抖的葛道长,这才疑惑道:

“你好像很害怕我,我们以前有仇怨吗?”

葛道长年轻时候曾被白龙王妻子的家族邀请,前往暹逻救人,但结果显而易见,没能成功。

这事情游梦之知道,但不知道白龙王会直接把话说开。

而且,最关键的是——

白龙王很轻易的就忘掉了对方,哪怕对方险些死在他的手里。

所谓的败者,连被胜者记住的资格都没有。

葛道长周身颤抖的愈发厉害,张了几次口都没能出声,贡嘎看出不对,连忙扶住了未来的岳父,游梦之给两人打了个眼神,贡嘎便很快接受到信号,扶着人去偏殿休息。

白龙王对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