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只知道,当她听完李鱼的说法後全身只打冷颤,半天说不出话来,因为从李鱼的推论之中,那个神秘客想要圣血及圣器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用换血术此禁咒术进而脱胎换骨,好飞昇脱道入界,成为天界的一员。但飞仙不就是慈悲为怀才称得上飞仙吗?使用如此邪招不仅不算登列仙班,更算是坠入魔界吧?

但她的话语刚说出口後便以後悔,因为她现在便是身处魔道,却依然用着天道的思维在看这些事情,而李鱼似乎看出了她的後悔,只是笑笑地对她说以後不要再把那些天道的垃圾,随随便便的往魔道里丢,魔道即便是魔也是有自己的格调,并不是专收垃圾的地方,尤其是收这种只以自己利益为优先,是他人生命为粪土之人。

隔日夜晚,李鱼算准了晚上会是个乌云密布的日子,於是她换上了一身靛蓝se的夜衣,趁着月黑风高之际便想要夜探修罗门,当然令狐熙月这个不会武功,也几乎没有什麽自保能力的宗门nv子,就被她强制留在客栈内,并且要她好好地躲着,不论听见什麽或是发现什麽,都不可以轻易的露面,以免道时候出了什麽乱子她可是救不了她,毕竟她只身夜闯修罗门就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那个晚上只见李鱼用着她那宛如鬼魅般的身手,轻松地越过了天道宗门所派的护卫,肆意的破解了他们所设置的结界,只见她轻笑了一下便翩然的来到了修罗宗的庭院,这些结界及守备或许可以挡住那些等级不高的魔道中人,但对於她而说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因为若是有用的话,那他们这些天道之人又怎麽会挡不住紫衣罗刹的攻击呢?

而此时修罗宗内部依然是乱成一片,地上血渍斑斑,各种物品在地上摔个了粉碎,即便事情已经过了快要十天半个月,但空气里却似乎仍就弥漫着一gu淡淡地、化不去的血腥味。从眼前的情况来看,确实可以看出当时柳厉平是来的多麽突然,多麽来的让人措手不及。这种走突袭路线的模式,确实是五重堡柳厉平的作风,因为她个人并不喜ai胜之不武的感觉,因此她多半会事先告知,让对方有办法去作准备,如此一来成为她的手下败将才不会感到冤枉不是?

「……修罗宗被灭之事都已经过这麽久了,怎麽还要每日每夜的来此守护啊?该查的该找的尊者不都已经派人踏查清楚了吗?」

就在李鱼原想运用内息力量,来回溯一下那日的情况时,却听见不远处有两个天道宗门人的脚步声迎面而来,她为免节外生枝的替自己制造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因此便将自己隐身在暗处之内,好见机行事。

「我也这麽觉得,但这是尊者所决定之事,应该有他的想法吧?但我猜想尊者宅心仁厚,会派我们日日夜夜来守护於此,应该是不愿意让那些魔道中人前来扰乱此处,打扰到那些亡者的安宁吧?虽然修罗宗并非同我们一样是纯正的天道宗派,但这些年来他与我们天道宗派的关系密切,在他们发生这种惨事之後,自事该帮上一二。」一名身着白衣的宗门人士分析的说道。

「这些年来魔道实在是太嚣张了,不断的对着我们天道宗门侵门踏户,我看天道若不是有我们尊者镇着,让那些魔道之士不敢来犯,眼下此有这种太平之日可过?」

一开始说话的那名白衣宗门人士咬牙切齿的说着:「要不是当年尊者与其他天道宗门围攻阎罗门时,因为宅心仁厚、慈悲为怀的放过了他们,让他们可以苟延残喘的活到今日,他们这些魔道之人,又岂能在那边作威作福的扰乱天下秩序。那些魔道之人就不要让我遇到,如果让我遇到,我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砍一双。」

「呵,就凭你?我看以你的功力可能连最低阶的魔道中人都打不过吧?好了,别说废话了,我们是来巡逻而不是在这边破坏修罗宗的。看来这里没有什麽异常,走吧!我们还有其他地方要去照看。」那名白衣的宗门男子打断的同伴的话语,冷哼的说道。

就在那两个人从修罗宗的大殿内离开後,李鱼便从暗处的角落走了出来,然而此时她的神情却宛若寒霜,而她的手掌早已因指甲的钳入而出现了一丝丝的血痕。到底什麽叫做要不是当年尊者与其他天道宗门围攻阎罗门时,因为宅心仁厚、慈悲为怀的放过了他们,让他们可以苟延残喘的活到今日,他们这些魔道之人,又岂能在那边作威作福的扰乱天下秩序?

什麽又叫作那些魔道之人就不要让我遇到,如果让我遇到,我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砍一双?他们阎罗门虽身为魔道的门派,却从未主动找过天道宗门的麻烦。而他们这些依附在阎罗门下的魔道之人,所求的也不过就是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然而这些曾经的美好在被破坏掉之後,没有任何一个人对他们说声抱歉,反而认为这是活该?就因为他们生而为魔,所以人人得而诛之?

所以他们天道宗门人士的命便是命,而他们这些魔道者的命便不是命?还是说他们这些天道宗人口中的正义是正义,而他们这些魔道之人的正义却不适正义?想到这里她只觉得她的心中有着一gu怒火在翻滚着,打从那年阎罗门被攻陷的那个晚上後,她从来没有这麽愤怒过,她第一次知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