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的要命,像是个机器人一样,冷心冷情,没心没肺的无面将军……”

“我已经不是将军了。”

大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面的祝弦月给打断了。

她的语速非常的快,似乎是不想让对方再继续说下去一样。

这个声音虽然非常陌生,可是却的确是那个熟悉到了极点的语气。

——那种仿佛要把对方给气死,可是自己却还浑然不知的语气。

大夫记得自己曾经有好几次在听见这个语气时,都恨不得杀了对方。

……而他曾经似乎也真的是这么做的。

用一些从贫民窟里捡来的废铁片磨成的尖锐刀片,还有从对面那个人带来的那些书上学到的有用的小技巧。

只不过,当时大夫无论怎么样都凑不到对面那个人的身边。

可是现在,对面那人虚弱的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小刀就能割破他的喉管。

大夫抬头看着对面那个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在帽子和大衣下的人,气极反笑了起来。

“对,你现在就是一个没有人搭理的贫民窟里的小角色。”

“你也不是海格特国的大将军了。”

“至于圣利文城那个狗屁边境的事情……哪怕你现在想掺和,你这种小角色也没什么资格上前。”

“他们哪怕花了上千万,上亿的经费在那个新上任的少将身上,也跟你没有一分钱关系。”

“你一个人躲到这种地方来,哪怕天翻地覆了,你也不用管。”

“可是大将军啊……你不会忘了吧。”

“你欠了我们这么多东西。”

“当初道貌岸然的告诉我们人这辈子都不能欠别人东西,如果欠了就一定要还的那个人是谁?”

“……不会是别人吧?”

“不会是什么远在天边的人,而不是你这个满口谎话的大将军……”

“……对不起。”

大夫的话又一次被打断了。

“我当初不应该……对你们那么做。”他听见对面的那个人语气似乎有些艰难的说道,“我应该是做了很多错事。”

“可是我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聪明。”

“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人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就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

他说完以后,就平静的低下头。

“如果你真的想拿走什么,那你可以把我的命拿去。”

“我欠别人的东西太多。”

“可惜我只有一条命,那么多的人,恐怕不够分。”

“……只是除了这个,我也什么都不剩了。”

那个大夫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一样。

他死死地盯着对面的那个人,即使他戴着帽子,什么都看不见。

可是大夫的眼神还像是要把他戳出一个洞一样。

“你想要怎么杀?”

那个人抬起头来道。

他看着大夫,从他那紧紧戴着的帽子底下,似乎可以看得见他的双眼。

那双眼睛是漆黑而又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