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给出了答案:“直觉吧。”

089一副很满意的样子,挥一挥手,把胸前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好了,你回去吧。”

门关上了。

089坐了这么久,身体略感乏累,便合着被子躺下了。

他单指抚过眼尾的泪痣,眼睛微微闭着,像是在想事情。

他不知是在对谁说话,语带笑意:“……那我可不能让你失望了。”

……

时近午夜,苏云前来禀告赤云子,说二师兄醒了。

赤云子一掷书卷,半字未语,拂袖前往□□堂,并告知苏云不要跟来。

苏云哪里见过如此盛怒的师父,本不敢跟上,一听赤云子如是嘱咐,简直如获救赎,连声称是。

赤云子赶至□□堂时,宴金华已经歪歪斜斜地跪在了那里,鼻青脸肿,口唇淤血,看得赤云子心头火气,上去便是一脚:“逆徒!”

宴金华在心里骂了一百句娘,爬起来跪好时,出口仍是恭敬:“师父。”

他低着头,动也不动,一副任君惩处的模样,反倒消了些赤云子的怒意: “你好大的胆子!我静虚峰何时出过此等不尊师长、恣意妄为的恶事?你说,我倒要听听,你如何辩解。”

宴金华想要把身体跪直,但满身的淤伤,让他直起腰时痛楚难当地咧了咧嘴,声音里甚至带了几分哭腔:“师父……弟子没有什么可以辩解的,听凭师父处置便是。”

……嗯?

赤云子稍稳心神:“前因后果,详细说来。”

宴金华偏过脸去。

他是任性青年的长相,看上去心机并不深,还会给人一股孩子气十足的错觉:“弟子无话可说。”

赤云子慢踱至上位,振袍坐下:“你这般语焉不详,不就是引我发问?说。”

宴金华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但他一字未发,先是两滴眼泪落了下来。

情势实在危急,他走了一步昏招,现在一棋下错,就是满盘皆输。

他趁着刚才昏厥的光景,把剧本已经编了个大概。

而现在,求生欲让他演技爆棚。

看到徒儿落泪,赤云子诧异:“你……”

宴金华忍着周身剧痛,连叩三记响头:“师父,都是弟子的错,弟子不该带段书绝回山! !”

赤云子轻轻“嗯?”了一声,并未言声,只等宴金华再说。

宴金华说:“弟子以前收留段书绝在渔光潭暂住,收拾他的物品,却发现了一些恶物,观之不似正道之物,是蛇蜕、蛇鳞之类,上有恶气附着。物证皆在,弟子可呈与师父观视。师父可还记得,段书绝颈上,常戴一条蛇牙项炼?”

赤云子依旧不语。

他说得不错,但是这并不是证据。

宴金华也窥不到他的心思,不知道自己这番说辞能不能让赤云子产生疑窦,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弟子觉得不妥,便拿了这东西去询问段师弟,他自是矢口否认,说这非是他的东西,但我观之……观之神色,觉得有异,便一路跟上回首峰,想从小师叔那里旁敲侧击,问问他的近况,便提出想与文师叔切磋,藉机支走段师弟,好方便在切磋后问一问。弟子怎知,与文师叔交换掌力时,袖中不知怎的混入了一股毒气,袭向了小师叔……弟子根本无暇自辩,便引得文师叔暴怒……”

听到此处,赤云子终于发问:“你的意思,是段书绝诬陷于你?”

宴金华连声叫屈:“弟子本领低微,从无意胜负之事,师父是知晓的,弟子便是有天大的胆子,又怎敢动手暗算小师叔?难道只是为了赢一场无关紧要的切磋?”

赤云子不言。

前面的内容暂且不提,他这话倒是当真有理。

宴金华再接再厉,装作十足的忧心和愧悔:“不知是否是疑邻偷斧之故,就连石中剑一事,弟子亦有所怀疑。……弟子疑心,自己是否被人利用,成了他人谋利的一把剑……他是不是早知先祖为鲛人,所以才与我接近,想要参与静虚剑会……”

言及此,他涨红了脸,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弟子省得,不该如此揣度他人,是弟子存了分别之心了。”

赤云子说:“你这便是控告段书绝,与外人私相授受,有所图谋?”

宴金华谨慎道:“弟子不敢妄测,也没有证据。”

赤云子说:“你可敢与他双方对质?”

宴金华不惧不避,言之凿凿:“两方对质,正是弟子想要的。但弟子可否提请,让文师叔迴避?”

赤云子:“为何?”

……这不是废话吗?

宴金华现在见了他就腿肚子转筋,当然不想和他正面对上,以免一个不慎,说辞露出什么破绽。

他便随口扯道:“弟子……认为文师叔与段书绝交往甚密,难免徇私。”

赤云子反应了一下,登时大骇:“胡言乱语什么?!”

宴金华也愣了。

他之前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