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命令云聿:“立刻去接小皇孙,我们进宫!”

柳南絮着急问道:“我呢?我怎么办?”

“陪我进宫。”

沈鹤看向柳南絮:“这位是?”

揽月抓住柳南絮的手:“我在岭南娶的妻子。”

沈鹤讶异:“公主成亲了?”

“这个过后再说!”揽月叫来柳从武介绍给沈鹤,冷声下令:“立刻将禁卫军右翼将军、还有所有右翼军侍卫全部给我抓起来,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沈鹤问道:“公主,以何罪名?”

“刺杀公主,欺君犯上!”揽月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扔给柳从武,继续下令:“柳从武带一队人马接手右翼军,另外一队人马,随我进宫!”

“是!”所有人全部领命。

崔瑨一行人正在宫里,揽月一回京城,就有探子想把消息汇报过去,但沈鹤跟在太子身边多年,还能在太子亡故后守住太子府,手段也不是一般人能及的,不等探子有所行动,他便已经顺藤摸瓜,将那些人全部除掉了。

揽月几乎是一路踏着鲜血回到宫里的,所以等崔瑨收到消息的时候,揽月已经到宫门口了,崔瑨的心腹尚书省左丞马靖带人拦在宫门口:“公主不是被流放岭南了,无旨私自回京,视当欺君!”

揽月冷嗤:“哦?本公主怎么不知道,父皇何时下旨将本公主流放了?”

马靖皱起眉头:“是公主自请流放……”

“那本公主现在自请回来,马大人有意见吗?”揽月直接打断他:“倒是马大人竟敢私自拦宫门,莫非你们已经反了?”

马靖只好躬身道:“臣不敢……”

“不敢就给我让开!”揽月冷冷盯着他:“私挡宫门视同欺君,马大人,该当何罪啊?”

身后的刘御史开口道:“公主何必咄咄逼人,马大人也是一片忠君之情,担忧陛下安危。”

揽月冷笑:“既然马大人是一片忠君之情,本公主自然不忍责罚,那不如就由刘御史来替马大人受吧,马大人有忠君之情,难道刘御史没有同僚之谊?”

其他几个大臣都皱起眉头,意欲开口,揽月抬眸扫视过他们:“有罪就不能不罚,私当宫门乃是欺君大罪,念在马大人一片忧君之心的份上,本公主已经是从轻发落:今日所有拦宫门者全部杖责二十,每日跪宫门一个时辰!”

周围的禁卫军却一个个都低下头,完全当做没听到揽月的命令,马靖跟几个大臣讽刺的看着揽月,满眼不屑,柳南絮生气上前一步:“禁卫军就是保皇家安危,公主下令你们全当听不到,是要造反吗?”

马靖趾高气昂:“禁卫军保护的是陛下安危,你又算哪个?”

揽月抬手下令:“禁卫军欺君叛国,全部给我拿下!”

“是!”揽月身后的护卫一拥而上。

马靖等人变了脸色,揽月以前根本不管朝事,所以这些大臣根本摸不准她的脾性,只听崔南希提及过揽月的脾气不太好,没什么耐性,但任谁也想不到她竟敢如此强硬,一回宫就先夺了宫门的守卫权,这是脾气不太好吗,这是脾气太不好了吧?

马靖怒斥:“公主是想逼宫吗?”

揽月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本公主自会跟父皇交代,谁再敢多说一句,视为同罪!”

下马威

“公主好大的威风啊!”崔瑨终于姗姗赶来。

揽月傲然的抬起下巴:“不及崔大人连皇宫都控制了, 莫非这天下已经姓崔了?”

崔瑨呵呵笑起来,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顺势行了个礼:“公主说笑了, 臣担当不起。”

揽月也若无其事说笑:“本公主还以为自己进的不是皇宫, 而是崔大人的家门呢!”

崔瑨淡淡解释:“他们也是忧心陛下安全, 一时情急在所难免,只是公主一回宫就先夺取宫门, 这恐怕于国法不合。”

“合不合的,崔大人又何须着急,本公主自会与父皇解释,莫非崔大人连父皇的主都能做了?”揽月挑眉讽刺问道:“崔大人,这皇宫本公主能进了吗?”

崔瑨目光沉沉看了她好一会儿,又看了看她身后:“公主不是去接小皇孙回宫吗?怎么不见小皇孙?”

揽月不置可否:“接小皇孙?此事本公主都不知道,崔大人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崔瑨一时语塞,还以为揽月是想暗中将小皇孙藏起来,心中开始计较, 一边拱手相迎:“恭迎公主回宫!”

揽月拉着柳南絮在众人跪拜中稳稳踏入宫门,柳南絮不禁侧头看她:她没想到京城的局势竟然这样艰难,这些大臣已经开始明着不把揽月这个公主放在眼里,揽月刚才与那些大臣博弈看似云淡风轻,实则握着她的手一直攥的紧紧的, 可以想到她的内心有多愤怒,不过是在强自隐忍罢了。

揽月直接走到皇上的寝殿门口, 那些宫人看到她又惊又喜, 急忙要行礼, 揽月嘘了一声,放轻脚步走到门前, 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