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头——

他想把她彻彻底底、完完整整地占为己有。

他明知道,她会哭。

他也知道此刻她在哭什么。

他是那个罪魁祸首,可是,他并不后悔。

什么守护,什么隐忍,什么甘心不过界,在看到她属于别人的那一刻,全部都被他自己亲手推翻了。

他满脑子只剩下一个疯狂又卑劣的念头——

让她彻底只属于他,无论用什么手段。

哪怕是用最卑劣的方式,哪怕是把她拖进泥沼,只要她在他怀里,只要她还能叫他一声“哥哥”,他就觉得,他还能活下去。

凌淼哭了一阵,又勉强吃了几口,终于因为体力不支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裴柘一夜未眠,坐在床边,看着她苍白又柔软的脸,像是看着自己早已烂透了的心。

凌晨的时候,凌淼开始出虚汗,烧也慢慢退了些。

裴柘摸了摸她额头,温度已经不那么烫手了,总算松了口气。

他轻轻把她湿透的头发拨到耳后,低头,在她额角落下一个极轻极浅的吻。

像是虔诚的忏悔,又像是贪婪的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