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观镜恍然,眼前的人正是云韶府后门的门房,他连忙问道:“发生何事了?”

门房急切道:“我家主人求见世子,请世子千万走一趟!”

“公子?”齐骞牵着马走近,试探地问道,“我们去哪里?”

李观镜犹豫片刻,心中有些无奈,但云落要见自己,一定是出了急事,他只得将原来的计划搁置在一边,向阍者道:“陈珂回来的话,让他去云韶府寻我。”

门房闻言大喜,连忙骑上自己的老马,尽力跟在李观镜的身后,好在永兴坊与平康坊相距不远,他这才没有将人跟丢。

天色渐明,云韶府前渐渐有行人来去,李观镜放慢速度,在云韶府大门前跳下马。一阵寒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纷纷扬扬撒在门前台阶上,李观镜垂头看去,因这般萧瑟的景色而凭生不祥之感,他将缰绳扔给应声的仆从,道声“跟上”,便抬步走了进去。

曾经服侍过李观镜的侍女等在正厅,见到李观镜,焦急之色稍减,她匆匆敛衽行礼,道:“世子随我来。”

李观镜刚要抬步,齐骞蓦然靠近他,低声道:“公子,有血气。”

侍女抬眼,眼眶有些发红,冲李观镜点了点头,便往前面带路去了。

李观镜没有迟疑,快速跟了上去。三人上了楼,随着越来越接近云落的房间,那份血气越来越重,连李观镜也能清晰地闻见,到了此时,他宁愿前方等待着的是针对他的陷阱,但是下一刻,一声微弱的婴儿啼哭声闯入耳中,打破了他的希冀——

云落早产了。

李观镜顿住脚步,脸色发白地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

侍女推开门,回身看来,脸上已满是泪痕,她哭道:“奴已经清理过了,绝不敢冲撞到世子。”

李观镜愣愣地向前走,跨过门槛,进到屋里。外间很空,那些曾经用来招待客人的桌椅都已经被搬走了,可是角落里尚且残留的木屑和墙柱上的刀剑痕迹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异常激烈的打斗。李观镜站在屋中间,看向左面,里间的屏风上是一道长长的划痕,山水墨迹被斜斜斩断,浸染上了干涸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