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不过这样一来,确实有些匆忙,后面再去也可以。”

既然讨论出了方向,元也和谢翊之都感觉轻松了很多,次日清晨,两人便双双易了容,往余杭县行去。

据博士说,去年便陆陆续续开始修运河,如今这自然不算是新鲜事,店里已经很久没有客人讨论了,所以他只知道钱塘的运河段已经修得差不多,至于钱塘之外,他就不得而知了。元也和谢翊之从北城门出发,沿着江南河一路往北,眼见着河床越来越高,到了后面,水深已不过一尺,可还是没见到一个工人。

元也奇道:“不是说要清河道修运河么?再过一个月,长安可就要来人了,这里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谢翊之驱马上了河堤,向前跑了一段路后,猛地勒住缰绳,跳下马去,元也心觉不妙,连忙跟了过去,待他来到谢翊之身边时,发现他已经用树枝拨开了一小片土。江南土地多为黄壤,在夏天烈日之下,往往会被暴晒成泛白的颜色,这河堤亦是如此,放眼望去,都是土黄色。

但是这片土黄色下,却掩藏着一大块深褐色。

元也蹲下去,捻起一点送到鼻前,眉头登时皱了起来:“是血。”

谢翊之拉起元也,警惕地看了看周边,低声道:“先离开。”

两人策马下了河堤,行到旁边的树林里,林子树木稀疏,马儿行走还算顺利,片刻之后,便穿过了林子,来到一片农田前。

不远处的村落有炊烟升起,元也用鞭子指着那处,道:“这村子离得近,也许会有线索,我们去问问。”

“我感觉有些不妙,此地出了意外,钱塘却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说明消息捂得很严实,周遭一定有人盯着。”谢翊之打量了四周一眼,沉声道,“这林子好像藏不了埋伏,村子里说不定会有——怎么办?等天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