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浮筠没有回答,只道:“冷么?”

李观镜裹紧斗篷,老实回答:“好冷。”

杜浮筠失笑,往右侧挪了挪,将李观镜揽进怀里。

李观镜身材欣长,比杜浮筠只矮一点,再加上身上那件厚厚的斗篷,其实杜浮筠的拥抱实际意义不大,可是不知为何,李观镜忽然感觉浑身热了几分,连着脸颊也如火烤一般。

杜浮筠感觉李观镜侧头看自己,他神情坦然地目视前方,道:“我见过小裴太医了。”

李观镜脸色一变,身体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杜浮筠收回目光,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两人离得太近,足以让他看清李观镜脸上的病色,他眼中的痛色也在李观镜面前表露无疑。杜浮筠微微倾身,将额头抵在李观镜的耳边,轻声道:“阿镜,我们去药王谷罢。”

李观镜以为裴绍也拜服杜浮筠的魅力之下,将自己的病情兜底交代了,便也不再隐瞒,道:“既是天命,药王谷也没有法子,在哪里都一样。其实我觉得不打紧,活好接下来的每一日便足矣。”

杜浮筠呆住,他猜到李观镜情况不好,没想到却是寿数折损。

李观镜的心扑通扑通狂跳,偏偏罪魁祸首不自知,就这样靠着不动了。他暗自调整呼吸,轻轻动了动肩膀,道:“真的没事。”

杜浮筠直起身,沉默地看过来。

李观镜被他看得心虚,下意识想要解释,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没道理心虚,清了清嗓子,道:“我今天来是有其他事。”

杜浮筠了然,松开手,道:“阎如意。”

“我看到那幅画了,不过昨日有些事,没能过来——你最近见过他?”

杜浮筠点头。

李观镜连忙问道:“他在哪里?”

“为何找他?齐王的交代?”

李观镜一愣,顿了半晌,再开口时,感觉喉咙微微发涩:“你……查到了多少?”

“阎如意,阎姬,云韶府,齐王。”杜浮筠负手往前走了两步,只留下清冷的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