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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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胜仗之类的事情。
他不关心南疆那边死了多少人,也不关心北府军这边有多少伤亡,他只希望,在自己的计划推进到最紧要的那一步时,南疆的局势不要太差。
他取了纸笔和小桌案来,捧入马车中,又取了小木筒来,在外等候。
时停云回信向来快,不过小半时辰,内里便传来搁笔声。
“信筒。”
褚子陵依言呈上。
时停云待墨迹稍干,把纸张卷细,塞入小信筒,又合上扭盖:“印章。”
说到此处,时停云抬眼,注意到褚子陵额上的一层薄汗: “算了,你这一趟趟的,跑着也累,你找到印章后,用火漆印将信封好,便用信鸽送出去吧。”
褚子陵心中猛然一喜,心臟砰砰跳了起来。
这么顺利吗?
他本打算在敲上火漆印后,在有·毒的印泥上再滚一圈,哪怕印记模糊些也不打紧,反正鸽子有时在路上歇脚饮水,或赶上雨天,也难免会把火漆弄花些。
没想到时停云竟会将盖章的事情交给他做……
还未等他想完,马车角落里突然冷冷地响了一声:“停云。”
褚子陵心一寒。
于风眠……
谁想于风眠道:“莫要喜形于色,稳重一些,方能为将士们做好表率。你来,同我讲一讲这章书中说了些什么,你又有何见解。 ”
说罢,他往褚子陵脸上剔了一眼:
还不去办事?
褚子陵领命,驾马离去。
待走出一段距离,他才发现自己手心里都是汗,将把木筒都沁湿了。
他用袖子擦拭了几下小木筒表面,第一次没能掩饰住自己的喜色,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
然而即使如此,褚子陵仍保持了十二万分的细心。
他没有拆开小木筒,查看内里写了什么。
他记得清清楚楚,将军府内的信筒是特製的,筒盖上有一个内置的小机关,完全盖上后,小机关便会自动打开,在内里生成一小片尖木片。
从外面看,是看不出什么端倪的。但若是合上再开封,与筒盖接合的筒身上便会留下小小的一道擦痕,无法抹去。
时惊鸿心细,若让他开启筒身后,发现了另一道痕迹,定会起疑心。
褚子陵可不想让千里长堤溃于一枚小小的蚁穴。
他与专门保管印章的亲兵相熟,只说是奉公子命,便如以往无数次那样,轻而易举地请出了时停云专用的圆章。
褚子陵没有用公子用过的那方火漆块,而是一个解开了另一个小匣子上的祥云扣,取出了一方全新的火漆。
同为将军府特製的火漆,这一块的色泽、光感、形状比之另一块,丝毫不差。
褚子陵点燃火折子。
火焰在他眼眸里跳跃几下,火漆的前段开始融化了。
在他有些狂热的目光下,一滴饱含鸩毒的毒·汁,滚烫地滴落在了小木筒的封口处。
啪。
鲜红的印章落下,一道烙着“时停云”三个字的有·毒钤记,在太阳照射下,散着有些刺目的光。
盖章是在身侧有人的情况下执行的,那亲兵一直守在旁边,丝毫破绽都没能看出。
褚子陵抬手,打算把弧形圆章递还给亲兵:“有劳。”
结果二人交错时,褚子陵低头收起火漆块,一错眼,一失手,圆章滚落在地,沾了些黄泥。
褚子陵一惊,抱歉道:“抱歉,我去帮你清洗。”
不远处便是清溪,他自然地捧了那章去,一点一点把印章上沾着的鸩毒洗去。
他嘴角带着笑意,一如往常。
傍晚,队伍驻扎了下来。
闻到饭香时,躲在帐中悄悄给那南疆文官写信的褚子陵一怔。
他彷佛闻到了羊肉的香气。
……看来,镇南关那边,当真是一场大捷了。
果不其然,当夜,时停云自掏腰包,在旁边的村落里买来了羊,烤了二十隻羔羊,五十隻成羊,分给全部将士。
这点肉食真要分的话,每人也分不到多少,但已是时停云在短时间内能搜罗来的全部,将士们也不会在意这些,个个欢欣鼓舞。
定远大捷。
前来攻城的南疆人死伤惨重,五千军士,无一回还。
“亏得公子师献策!”时停云站在高台之上,满怀欣喜地一指台侧头戴幂篱的于风眠,“南疆人用了填濠之术,悄悄运来木排浮舟,企图强渡护城河。先生献计,观察敌方来向,在城墙下侧挖下小洞,趁夜色悄悄注油入河,又趁风势引火,将来犯之敌烧了个人仰马翻!”
褚子陵想像了一下那个画面,笑容微微僵硬在脸上。
这于风眠面上不显,却是十足的心黑手毒。
而公子这般大举庆贺,也在无形中为于风眠在军中打下了威信。
众将士有些还没上过战场,闻听喜讯,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