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人海,「你吃醋了?」他一边走一边笑,脚步踉跄。

「没有,就是觉得你哪里不对劲。」拐到转角确认无人能看见,我将他压在花圃上,抓起他一只脚朝脚踝处按了按,邵禹杰果然立即倒x1一口气。

「我就知道。」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脚伤了还逞能。」

「没有,我跑最後一段冲刺才受伤的。」邵禹杰自知理亏,00鼻子不敢看我,「亏你能发现。」

「那当然,因为我一直注视着你啊。」

话说出口,我们俩皆一愣,邵禹杰别有深意的笑使我格外窘迫,「哦?」

「我是说,我跟你同班十四年,哪看不出来呢?」思绪顿时慌乱,面上微红,我si活不承认方才的变相告白,「嗯?」

「好,看的出来。」邵禹杰顺着我的话给我台阶下,「那麽,我最t贴的nv友大人,能放我回去练习了吗?」

「不可以,脚伤了你还练习!」无情否决他的提议,我把邵禹杰的手臂绕过脖子,「我带你去保健室。」

他也不推拖,整个人毫不客气地把重量压在我身上,「好。」

在我重心不稳跌坐到地面之前,邵禹杰及时放开我,「我没那麽严重,自己就能走。」他趁机与我十指交握,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男孩,「这样b较好。」

「喂,等等被人看见怎麽办?」

「就说,青梅竹马,拉个手算什麽。」

「这个老藉口你用不腻啊。」

「不腻。」

初交往的这段甜蜜期,我觉得邵禹杰b我还像笨蛋,老跟漫画中ai的火热的nv主角一样,时不时傻笑,说着腻si人的话,而我,除了更高频率、正大光明的黏着他撒娇外,感觉跟以往没什麽不同。

少数知道实情的几个人有何姿羽、谢安渝、莫思帆、杨凯恩及程灿,总归而言就是圣诞过节小分队,何姿羽最近常拉着我,吐槽我一点陷入ai恋的氛围都没有。

我已经跟这呆瓜相处十四年了啊,心动依然有的,但我太了解他,以至於本能过於冷静。

保健室阿姨帮邵禹杰做了简单的处理,吩咐他这几日不要激烈运动,按着冰敷袋,我肩并肩与他坐在床缘,「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冷淡啊?」

邵禹杰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他以前想撒娇就会这麽做,「不会。」

「可是,我不会像何姿羽对程灿泛花痴那样对你泛花痴。」

他ch0uch0u嘴角,「这不是你的问题,我们跟他们不一样。」

「可是……」

「苡韶,你在不安吗?」邵禹杰柔声道,手指在我掌心画圈,「没事的,我都知道,记不记得我很了解你?所以没关系,你对我的喜欢,我都清楚。」

我是个重情义的人。

重情义的人往往最痛苦,这种人会把所有真心交付,并在关系失去时念念不忘。

每个看似洒脱,其实只是隐藏伤的很深的自我。

所以,就算李茉臻如此残忍地对待我,我仍旧会怀念当年我们交心欢愉的日子,希望能回到从前,又在下一秒b自己去憎恨她。

「禹杰,我喜欢你,我也想一直跟你在一起。」

「嗯。」

「我很好哄的,不要做什麽大错事,跟我道歉撒娇我就会心软。」

「嗯。」

「我讨厌被约束,所以我也不会去约束你交友,更不会翻你手机。」

「嗯。」

「所以……」我g起嘴角,轻轻呢喃,「我想试着重新去相信,不要对不起我。」

邵禹杰画圈的手指微微停顿,他改变移动的方式,我辨认出他正在写字。

好。

我也喜欢你。

我知道。

短短三个句子,似暮鼓晨钟般用力撞进我的心头。

「苡韶,我从来不对你说谎。」

李茉臻在全国美展发光发热後接受许多记者访问,她和以前一样长袖善舞,知名度飞快拔升,光荣回母校与校长、主任的合照一一传到班级群组。

我面无表情地滑过洗版般的贴文,莫思帆曾经制止我,让我难受就别去理会,但我仍会下意识地在字字句句中搜寻是否有和我相关的内容。

「没有谈到你b较好吧。」运动会当天,日头赤炎炎,邵禹杰把一杯饮料塞到我手中,夺过手机,「好了,不要再去想这些事了,把目光放在此刻,别让自己不开心。」

「好啦,我不看。手机还我,我要拍几张校园照给阿然老师。」

「拍给他做什麽?」

我打开相机,yan光倾落,尽管现实再不美好,却透过萤幕朦胧成一片美景,「我有跟你说过吗?他也是这里的校友。说起来,我们能在一起还要感谢他呢。」

「喔?」

为了避免他无缘无故吃醋,我连忙解释,替阿然老师多说些好话,「要不是他鼓励我,我就不会跟你坦白,也不会鼓起勇气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