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漂亮的尧疆蝴蝶。

此界太平突然觉得自己有些鼻头发热,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再近一点,再近一点,最好能耳鬓厮磨,骨肉相连。

亓官殊被此界太平越来越兴奋发红的眼神无语到了,毫不客气地,他一巴掌扇了过去。

惯性作用下,此界太平的脸被扇到一旁去,他用舌尖顶了下发疼的脸颊,笑得更加嚣张,双手包裹住亓官殊握着自己领子的手,转过头来。

没有说一句话,却在身上写满了——

来呀,宝贝,打死我,再打我一下啊。

亓官殊眉头跳动,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乐的,他向下扫了一眼此界太平张扬跋扈的某处,没忍住骂了一声什么。

随后捏住此界太平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妈的,瞿镜你真特么是个傻逼。

没有可能肉都送到嘴边还要拒绝,在愣神一秒后,此界太平迅速找回了主场,上手抚上亓官殊的后颈,意味深长地上下用指腹勾了一下后,把这份主动送上门的脆弱,彻底掌握在手中,锁住亓官殊,不让他有后悔的机会。

另一只手握住亓官殊踩在肩膀上的小腿,不断加重手里的力度,亓官殊让他不好受,他也不让亓官殊好过。

这样的动作,绝对算得上是放肆了,小腿处传来的疼痛,差点让亓官殊以为此界太平是不是神志不清想要捏断他的腿。

他绝对是故意的。

亓官殊皱眉意图反抗,可灵脉被此界太平禁锢住,灵力大乱,压制在此界太平身上的重量散去。

等的就是亓官殊灵力受阻的这一刻,此界太平在肩膀上压制解除的那一瞬间,鈎住亓官殊的膝弯处往下一带。

审视者和受判者的身份对调,两人身位颠倒,不可一世的大祭司被少司官控于身下。

手指扣在亓官殊手腕的灵门上,禁止他运转灵力,将亓官殊彻底变成普通人。

渴了几百年的狼,大概都没有这么贪婪,又或许是因为没有经验,他的一切举动都毫无章法。

却偏偏就是这样的毫无章法,把一向孤高自傲的大祭司打得招架不能。

眼尾迅速飞上红意,亓官殊被亲得浑身发软,唇瓣发疼。

他揪着此界太平领子的手,因为狼崽子的莽撞热烈,无力松开。可此界太平不要亓官殊离开,强制握住亓官殊的手,带着侵略性极强的目光,舔了下手腕。

只要稍微用点力,就可以咬破手腕,但此界太平只是细密地吻了几下。

亓官殊终于得空喘一口气,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亲吻也是一件会死亡的事情,他差点没因为缺氧窒息而死。

居高临下的身份发生转化,此界太平注视着亓官殊淩乱散开的衣领,盯着跟随呼吸上下微浮的锁骨,眼底的红意更甚,他滚动了一下喉结,发狠一般低下头去,抬起亓官殊的颈部,咬住那块他觊觎已久的锁骨,又顺着颈部一路上吻,不轻不重对着亓官殊的喉结下口。

身下的身子剧烈一颤,亓官殊下意识把头仰得更后,将他修长的颈线拉得更具引诱感。

“混…账!”

亓官殊眼下的记忆混乱,被亓官辞残余的爱意包裹,只觉得自己对瞿镜宽容极了,哪怕此界太平这样对他,他也只是忍住泪水,哽咽骂一句混账。

以他现在在幻境中的实力,只要他不想,此界太平根本做不到这种地步。

但他的哭骂只会让已经见到肉的野兽更加兴奋,此界太平虽然急躁,却格外有耐心,他一边吻着亓官殊安慰,一边去开解亓官殊的衣服,毫无隔阂地去感受亓官殊。

肌肤相贴的那一刻,亓官殊和此界太平都没忍住从唇间溢出一声喟叹,此界太平将亓官殊衣服上那些银饰全部扔掉,勾住亓官殊的腰封,准备脱下。

亓官殊条件反射按住此界太平的手,被满腔热意冲昏的头脑,猛地回归理智,湿润迷散的黄金瞳清明起来,他曲了下腿,本想阻止此界太平继续,奈何他的腿曲得不是地方,正好磨了一下此界太平难受欲发的地方。

亓官殊:“……”

此界太平假笑:“…师尊,这个时候叫停,我会疯的。”

亓官殊真是要被气笑了,瞿镜是疯了吗?他曾经的克制讲礼,全是装的吗?怎么忘记自己身份后,胆子变得如此大?亓官殊冷哼一声,踹了一脚此界太平,没用多大力气,倒像是默许了一般。

此界太平似乎低笑了一声,这份回答,他满意极了。

他主动低头,温柔亲了一下亓官殊的眼睛,他很喜欢这双眼睛,像太阳一般耀眼,尤其是注视自己的时候,漂亮又深情,他想,他或许有些食髓知味了,要是亓官殊看别人,他会嫉妒得发疯。

狩猎已久的毒蛇,终究还是拐走了肖想多年的银蝶,它卷着银蝶的翅膀,温柔又霸道地阻止蝴蝶的飞舞,将它从天空中拉扯下来,和自己一同沉迷在阴冷的深渊之中,笨拙又热烈地表达自己的喜欢。

尧疆最干净的蝴蝶,在祭礼之前,被一条毒蛇染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