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契丹人对这声音不再陌生,知道是宋军赶到了。对魏材道:“将军断后,不要被宋军缠住。我自带大队人马,北上打出一条生路!全军万人存亡在此一举,将军仔细!”

魏材叉手应诺。想要说些什么,又说不出来。只好一拨马缰,带着人马向枪响处奔去。

车站离着雄州二十里,张岊带军出城,便就命全军急行。要在天黑之前,把契丹人围住。自己所部带着火炮,攻坚最利。不然一万骑兵,靠着纯步军冲锋,很难奈何他们。到了晚上,契丹人趁着夜色突围的话,自己的责任可就大了。最好不要让契丹人攻击贾逵所部,他们紧守拒马河,围死契丹人就好。

离车站还有十里的时候,探马来报,契丹人正集结所部,准备北撤。

张岊道:“陈锐早已经到了南易水,怎么不北上缠住契丹人?”

探马道:“陈将军已经派了骑兵,与契丹人拼杀。契丹分出一部,挡住追兵,大军还是北上。”

张岊想了想,道:“命我们所部骑兵,立即北去拦住契丹人!还有,命贾逵派出三千人,前出阻挡契丹军队。告诉贾逵,不要让契丹人军队接近拒马河!”

一边的传令亲兵应诺,转马去了。

张岊又道:“命全军再赶得快一些,天亮之前,要把契丹人围住!”

一边的将领应诺,再次催促所部,急急向车站赶去。

耶律佛奴带着兵马,车站抢来的物资全扔了,紧急回撤。此时太阳已经西斜,冷风起来,吹在身上颇有些凄凉的味道。契丹人过河近一天,本来在车站里抢得欢天喜地,突然发现被围了,不少人都惊恐万分。人嘶马叫,向北而行,只想着快过拒马河去。

走了五六里路,突然魏材蓬头散发,奔了回来。到耶律佛奴面前叉手:“将军,末将正带人与宋军厮杀,不想后边大股宋军赶来,着实抵敌不住!”

耶律佛奴看了看天边太阳,道:“这可如何是好?被宋军缠上,我们敢里还逃得走!”

正在这时,一匹探马尽一般地赶来,叉手道:“将军,北边的宋军派了数千人,与我们前锋迎头撞上。现在正打得不可开交,走不得了!”

耶律佛奴略一思索,问道:“东边雄州来的宋军,离我们还有多远?”

一边的亲兵道:“刚才探马来报,只有五六里路了。一个时辰之后,只怕就要撞上。”

耶律佛奴听了,不由叹口气:“看来,不打上一仗,我们是无法过拒马河了。命令全军结阵,准备迎战!如果被宋军把我们的阵形撕得散了,更加麻烦!”

一众将领应诺,各自命令本部不再前行,就地结阵。此时三个方向宋军过来,两个方向都有军队在作战,集中起来的只有七千多人。

耶律佛奴对魏材道:“离着天黑已经不远,只要我们熬到天黑,还有可能趁夜色逃走。你带三千兵马,去防住南边赶来的宋军。我带其余所部,先与东边来的宋军杀上一阵。等到天黑,集中全军,向北杀过拒马河!现在一刻也耽搁不得,如若不然,这一万兵马,可能就要折在这里了!”

魏材应诺,点了三千人马,重新向南而去。此时陈锐的主力还没有赶上来,只有前锋部队,死死缠住契丹人,不让他们从容逃走。耶律佛奴则点集兵马,向东边列阵,准备迎击张岊一军。

见契丹军队不再北进,郭逵的三千骑兵渐渐退去。他们装备轻便,与契丹人作战除了骑枪,只有一把马刀,并不占上风。张岊兵马已经到了,任务完成,不必拼杀。

听亲兵报了前方局势,郭逵道:“命令各部,紧紧守住拒马河,不许一个契丹人过去!前方自有其他军队作战,我们只要守住契丹人的退路就好!”

手下将领应诺,派人巡视防线。严令各军,不许一个契丹人渡河而去。这一万兵马,既然深入到了宋境,就留下来。这一仗打好,必然会让契丹人胆寒。此次郭逵和陈锐所部,主要的作用是堵住契丹人的去路,真正跟契丹人硬碰硬作战的,是张岊一军。

第章 合围

张岊看了看天边将要落山的太阳,有些着急。一旦天黑,契丹人可以借着夜色逃增,北边纵然有郭逵的一万骑兵,也难完全拦住。自己用三万大军,算准了契丹越境的路线,如果还不能留住契丹人,就实在说不过去了。刘几有麻烦,自己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一个侦骑前来,在马上叉手道:“太尉,前方契丹人迎上来了!”

“好,命令骑兵守住两翼,炮兵随着骑兵向前!”张岊大喝一声,回头看着自己身边的步兵,神色严厉。“今日与契丹一战,必须要最快速度结束,尽量天穿越火线前消灭他们!这个时候,就要看我们步兵的成色了。各指挥带领属下兵马,各自依鼓点上前!不计生死,不得后退,一路冲上前去!有敢胆畏惧不前者,副指挥使就地把指挥使免职!我只要胜利,消灭敌军,其余一切等战后再说!”

众将领一起应诺,骑兵慢慢向两侧移动。炮兵随着骑兵一起,到了侧翼。中间的步兵以营为单位拉开,前三后三,错落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