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五日前划过来,对他们并不熟悉。”

刘几挥了挥手:“熟不熟悉顾不得了,关键是编制清楚,要简单明白。依照河曲路旧例,大致按团旅来编。三营一团,三团一旅,其中三分之一的员额是炮兵和骑兵。我们现在的军队,骑兵和炮兵数量比不上原来河曲路兵马,只好多依靠步兵了。”

包乐想了想,道:“如此编,需要做的事情可是不少。又要做战,又要编组兵马——”

刘几道:“无妨,临分兵的时候,我多要了军中的参谋随军。许多事情,交给他们去做就好,你只要把握大局。此战由我亲自指挥,你只管专心整理军队即可。”

说到这里,刘几叹了口气,道:“我是在随州与杜中丞一起练兵的。现在的军队,最重要的是指挥体系清楚,自帅到兵,简单明白。作战的时候,一旦临敌,能够快速展开作战。我们现在远远不能符合这一要求。军中与以前一样,只有营一级的编制固定。营以上的编制,本来也该有自己直属部队,长时间磨合训练的。全军整训,本来这些编制就刚刚形成不久,战前许多又打乱了。你要明白,战时指挥体系不清楚,往往会出大错。主帅不敢放心使用,指挥官束手束脚,全军都不放不开。五万大军,只能够当成万把人来用。击破对面之敌后,我们迅速去应理,在那里要把一切理顺。”

包乐称是。他听得出来,刘几对狄青颇为不满,心中暗自庆幸,两人分开是好事。狄青由于对新的军制不熟悉,担心会出乱子,临战前用亲信掌兵,营以上的编制全部废掉了。炮兵和骑兵全合起来,临战前才补充到各军中,造成指挥混乱。

刘几是习惯了河曲路指挥习惯的,对此非常不适应。与狄青分开,也是好事。

西寿监军司,几个主要将领围着一堆火,商量即将到来的战事。

妹勒喀马道:“前日山路中就发现了宋军人马,我们的侦骑不是对手,全被逼了回来。从山头上看过去,来的宋军着实不少。听细作说,是原来秦凤路都部署刘几为帅,带兵五万前来。”

没移升崖道:“这可如何是好?自宋军向镇戎军集中,治下许多民户惧怕,纷纷逃移。此次点集兵马,许多人户拒不奉召,现在只有一万两千余人。宋军枪炮已是难以对付,人数相差如此巨大,怎么打?”

妹勒喀马道:“所要我们要在山路前列阵,不让宋军进来展开。占住山路,宋军只能依山而阵,阵形必然杂乱,便不那么难对付。”

咩布阿埋道:“太尉,我觉得那山路并不会如何限制宋军。附近都是低山,草深树稀,宋军就是到山上列阵,依然能够作战。他们用枪炮,本就不会必短兵相接,在山上岂不是更加好?”

妹勒喀马道:“那么怎么处?总不能宋军一来,我们便就弃地而逃,那就怎么回去交待?这一战无论如何是要打的,只是想办法,看看怎么打得更好。说起来,四年前宋军攻山河关,白马监军司六万大军出战,结果全军覆没。朝中其余将领,还没有路宋军打过仗呢。”

没移升崖有些心虚:“太尉,白马监军司六万大军,面对三万宋军,一战而没。我们一万余人,面对宋军五万,这仗还怎么打?”

妹勒喀马道:“白马监军司败就败在进攻上。宋军都是用枪炮,他的兵马强要去攻,还没有短兵相接,人马就全部都折在里面了。我们只要列阵守住就好,不要进攻。”

咩布阿埋和没移升崖对视一眼,都暗自摇头。两军对阵,任由对方来攻,没听说这样打仗的。两人都是本地大族,属下兵士,许多都属于自己家族。可不像妹勒喀马一样,是朝廷派来,这里的兵马跟他没有关系。按妹勒喀马的安排,这是要让这一万余兵马以命相拼。

没有交战,就没有不战而降的道理。咩布阿埋和没移升崖虽然心中暗自思索计策,却都没有再说什么。虽然宋军势大,谁知道会不会发生意外呢?宋军总不能个个都跟杜中宵一样,打仗干净利落,根本就不给对手任何机会吧。这一带周围是山区,打不过逃总是容易。

妹勒喀马道:“刘几已任秦凤路都部署数年,不过他的兵马,都在秦州,并没有到这里来。现在手下的兵将,对附近并不熟悉。我们紧守此处,并不是没有机会。”

咩布阿埋道:“太尉,我们的侦骑被宋军压制,现在大军逼近,不知对方底细,不是好事。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如何作战,而是一旦战事不利,该如何做,应该早早做好安排。”

妹勒喀马瞪了咩布阿埋一眼,道:“未战先谈失败的事情,岂有此理!宋军三十万大军进犯,自然该节节阻挡,让后方做好准备!”

没移升崖道:“双方兵力相差太多,我们又处处受制,咩布太尉说的有道理。宋军从南面而来,两侧山中都派兵马扫荡,一旦战事不利,向南是无路可退了。”

咩布阿埋道:“没移氏是没烟峡大族,那里应该还平安吧?”

没移升崖连连摇头:“岂会平安?我族里人口,已经全部撤往山里,明年春天还不知如何。”

咩布阿埋道:“是呀,宋军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