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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了。”
手指缠绕的头发又解开,沾上的水轻揩在他的脸颊上,宋珩忽然想起那张纸——一张纯白的a纸,黑色圆珠笔的字迹,开头是他的名字,字迹还有水湿过的痕迹,就像他的手指。辛宛又轻声说,“就像……当时我给你发分手的那条短信的时候,我也很怕你生气,又很怕你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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