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数钱就成。”李荷花说道,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她已经信心大增,自?问可以把底料这一摊子挑起来了。

“我当然相信你,就等着你这句话了。”李小寒说道,“要?忙不过了,就多?炒底料,少?搞点那炒田螺、麻辣烫什么的,不行就停了吧。”

如今这府城里面,已经好些小商贩专门买底料回去,然后自?家做了那炒田螺或者麻辣烫出来卖。他们的价格也差不多?,卖多?了还能?便宜点,最主要?的是,他们每日?都卖,还挑着干净的担子送上?门,不像李小寒他们,只有逢五逢十出摊,平日?想吃,十分不便。

不过府城人还是认为李小寒家的炒田螺正宗,尤其那些喝酒的人,逢五逢十的时候,都要?来买上?一份,配上?那番椒酒,实在是爽快够味。

要?李小寒说,大概是她们炒番椒底料的时候,那捞出来的姜葱蒜,浸透了油的,李小寒他们炒田螺的时候,便把这些姜葱蒜再放回去一起炒了。这样炒出来的田螺,油水便足了,味道也浓。

小商贩他们要?控制成本,自?然没?法子像这样下猛油,因?此便被那些老熟客吃出来了,这就导致李小寒他们家的炒田螺一直很紧俏。

“不用?,能?成呢。这个钱不赚白不赚。”李荷花不舍得放弃了这赚钱的买卖。

“也成,你忙不过来的时候就说。”李小寒说道,既然李荷花坚持,那她便不再坚持,再说,现在村里的小孩子捞田螺换炒田螺还热情着呢,那就先?这样吧。

两人商量一些细节,李贤东驾着牛车,也不插话,如今这些生意上?的事情,李贤东少?有插手的。他就是,勤勤恳恳的做好后勤,然后伺候好家里那些田地,包括那番椒地、三七地、杜仲地,能?让他伺候土地,他就乐呵呵的了。

正行驶着,忽地后面传来了呼唤,“贤东叔,小寒妹妹,荷花妹妹。”

李小寒等人回头?一看,原来是族长家牛车,驾着牛车的是族长家的一个帮工,后面坐着李信和?,出声叫人的正是李信和?。

“爹,是信和?哥,你慢一点,等一等信和?哥。”

李贤东便将牛车慢下来,后面的牛车追上?来,李信和?拎着个包袱跳下来,爬上?李小寒家的牛车,对着后面的帮工说道,“我跟着贤东叔家的牛车进?城就成了,大牛你回去吧。”

“是,少?爷。”大牛是李族长家里的老帮工了,自?然认得李贤东等人,闻言便调转车头?回去了。

待李信和?坐稳,李荷花忽地惊讶说道,“信和?哥,咋的你瘦了这么多??”

李信和?目光一游移,移到李小寒脸上?来。

自?从得了那么大的消息,虽然只是猜测,但是越是猜测越是可怕,李信和?心中的支柱摇摇欲坠,具体表现为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这才多?少?时间,便憔悴了许多?。

而?且,这消息又?不好对其他人说,包括自?己亲爹,李信和?都要?憋着心里。这憋着憋着,便容易胡思?乱想,整个人都快压不住了。因?此,见到李小寒这个罪魁祸首,李信和?那是惊喜交加。

李小寒看着李信和?的目光游移过来,心下明白自?己这族兄可能?是受到冲击大了,想多?了,或者想不开。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

“咳,近日?课业颇为忙碌,便憔悴了些许。”李信和?清清嗓子道。

“哦,”说到课业,李荷花便没?有其他疑问了,只不过,“信和?哥你怎的今日?回来了?昨日?休沐日?吗?”

“是,昨日?恰好休沐,今日?我便赶回府城。”

“原来是这样。”李荷花恍然大悟。

“信和?哥,你读书是好事,可是也要?照顾好身?体啊。须知身?体是一切的基础,身?体不好,想做什么都做不成是不是。肩头?担子越重的人,越要?稳住呢。”李小寒劝说道。

李信和?看看李小寒,这一个多?月没?咋见,李小寒又?长大了一点的感觉,目光清亮,唇色红润,脸上?朝气蓬勃。

对比起来,自?己真是自?愧不如,太沉不住气了。

“小寒妹妹说的是。”李信和?惭愧的感叹道。

“对啊,信和?,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咧,这身?体好了,干什么都有劲。”李贤东说道。

这身?体的重要?,他是深有体会的。之前张大夫说过他的身?体掏空了,当时他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后来吃药补回元气,还有后来好吃好睡好好养回身?体之后,李贤东这才对比出来,这好的身?体啊,干起什么来都有劲。

“是,贤东叔,我知道了。”李信和?被众人劝了一劝,尤其见李小寒这个样子,仿佛找到了同盟军,尤其这同盟军还如此淡定,他本是聪明人,想开只是一个差一个契机罢了。

车行辘辘,很快到了府城,到了交叉路口,李信和?告别而?去。

“信和?真是太刻苦了。”李贤东看着李信和?你去的瘦削身?影,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