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说道,“冯大人,不必多此一举入库了,直接送到我们军医处吧。”

“啊,这?样吧,这?样不好吧。”

“给,郑老将军的批示。”军医一人给冯大人看了一眼公文,然后指挥带过来的帮手,直接把东西?拉走了。

两军一起对战西?鞑北州,伤兵营都在后勤处,离得?不远,这?些伤兵,无事相互溜达,这?不就经常碰到,再双方交流一下?伤势和处理方式,然后对比一下?各自?的康复情况……不得?了了,衬得?他们中军的军医好像游方郎中一样。

何止伤患不满,中军的军医都憋着一口气呢——不就是药物好一点,有这?些药物,他们也成。

于?是,冯大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战果,只在自?己眼前?晃一晃,然后就被截走了。

不是,他想给自?己留一点的呀。救命的药,谁能保证自?己没有用到的一天啊。冯大人也想留着点保命啊。

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冯大人只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关于?前?方战线的一切,李小寒并不知道,工坊那边,李贤东、李贵前?等熟手,带着李荷花等学徒,已经逐渐上手了。精挑细选出?来的二十人,都是李氏一族年轻一辈里的佼佼者,自?然学得?不慢。

而李小寒,也终于?能腾出?手来,做点其他东西?。

“小寒啊,你?说杜仲的种?子育苗不够,还可以砍杜仲的枝条出?来扦插育种?。这?个我明白?。”张大夫说道。

如今他在平山村过了一个年,不知不觉中,称呼都跟着李氏族人走了,而且李小寒在制药方面时有灵光一闪之感,虽然咋一听天马行空,但是细想下?来,给了张大夫许多灵感,不然张大人也不会一直久留在平山村中。

如今,看着李小寒搬来一个大缸,把那些杜仲叶子,还有没法入药或扦插育苗的细嫩枝条剥皮,放在石碾上碾碎,然后又扔进大缸里,用水浸泡,张大夫实在是十分好奇。

“只是,你?把这?些没用的枝枝叶叶碾碎,放在这?里泡着做什么呢?”

李小寒拿起一根长棍,站在凳子上,一边用力搅拌大缸里的枝枝叶叶,一边解释说道,“张大夫,你?看杜仲树总有那么多白?色的细丝,会不会也有用途呢。比如像麻一样像蚕丝一样?”

“不成吧。”张大夫皱着眉头,“杜仲的白?色丝线虽然多,但是短而易折,做不得?衣裳。”

“做不到衣裳,许是能做其他呢?”李小寒继续搅拌说道,“我总觉得?十分好奇,想要试一试。”

“也是。谁知道呢。”张大夫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居然理解了。也是,这?古往今来,多少东西?是人所?未知的呀,神农尝百草,方有如今的认知,“你?这?是用水浸沤麻法?”

“对。”李小寒笑着答道,“我想泡一泡之后,再把木屑漂洗干净,说不定就能得?到白?丝了。”

“听着有那么些许道理。来,我帮你?搅一搅。”

“你?也觉着有道理是吧,张大夫,你?可真有眼光,聪明。”

“知道就好,以后我试药的时候,你?别拦着我就成。”

“……我尽量。”

时间又过了七八天, 这期间,李小寒每天都要掀开大缸看一看,杜仲发酵的情况如何。

可惜, 春天的温度低, 发酵十分缓慢, 下一步的胶质提取也就迟迟未能进行。没办法,这个时代也没有什么高浓度碱液或者溶质或者高速离心分离技术, 只能用这种特?别慢的方法了。

而在这个等候的过程里,时间来到了春三月中旬,又到了番椒移植幼苗的时候了。

今年的番椒苗田特?别多,多到除了稻田、麦地,剩下的密密麻麻都成了番椒地。

“族长,怎么咱们村种这么多番椒了?”李小寒怕侵占粮田, 连忙找来族长问道。

“放心, 没有侵占到粮田, 我看着呢。”李族长知道李小寒担心什么, 毕竟世道乱,粮食可是性?命悠关。

“那这些?是?”

“都是原先的棉花田, 又或者豆田。”李族长解释说, “去年咱们算了一笔数, 城里收籽棉二十文一斤, 收这新鲜番椒也是二十文一斤, 干的番椒能到五十文。这一亩地的棉田, 约莫能收一百斤的籽棉, 却能收七八百斤的番椒。这笔数, 差太?大了,反正?种棉也是卖钱, 种番椒也是卖钱,大家可不是齐齐种番椒。”

李小寒听着皱着眉头?,番椒的产量的确是高,后世那些?高产量的番椒,亩产能到几千斤,但?是,经?济作物不能这么算呀,除了产量,还要算市场。

棉花卖不出去,起码能抵税,最不济也能自己做衣裳,番椒能坐什么,只能晒干了,放家里发霉。

这个问题很严峻。李小寒的表情很严肃,“族长,我们的番椒酒消耗不了这么多的番椒,加上番椒底料也不成?。番椒多了,卖不上价钱。”

尤其现在是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