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惜玉和孟月盈都看过来。

外界都这么说,给褚映月的选择只有两个,所有人都盯着长平侯府和靖国公府,等着两家是继续婚约还是退婚。

褚映玉眼睑微垂,没有作声。

急性子的齐润怡很是受不了,恨不得她马上给个答案,“映玉姐姐,现在外面都在说这事,将军府很宠左姐姐的,他们可不会让她受委屈,绝对不会让她去作小的。”

褚惜玉生气道:“我姐和瑜表哥十年前就定下婚约,也不能作小!”

她也不想有个给人作妾的姐姐,说出去多难听啊。

褚家的女儿绝对不能给人作小。

“那能怎么办?”齐润怡扁扁嘴,“我娘说,左大将军镇守西北,圣人对将军府十分礼遇,若是将军府闹起来,圣人肯定会偏心将军府。”

说到底,不管是长平侯府还是靖国公府,都没有左大将军更得圣心。

这京城里,王公贵族多得数不清,看的从来不是你是什么身份,而是谁更得圣心,手里的权力更大。

左大将军不仅有军权,还有圣心,长平侯府和靖国公府根本比不上。

这点就算是齐润怡这般单纯的闺阁少女都能看出来,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褚惜玉被她堵得词穷,扭头看向一直不吭声的孟月盈,“月盈,外祖父和你爹娘他们怎么说?”

靖国公当年上过战场,也是立过功的,正是如此,才能让庆阳大长公主下降。

先帝驾崩后,靖国公就交还兵权,一直在家荣养,靖国公府自然比不上现在风头正盛的左大将军。

孟月盈看了一眼褚映玉,“我也不知道。”

其实她是知道一些的,父亲是个没主意的,不过祖父却不同意退婚,对褚孟两家的婚事非常看重。至于母亲,她的态度很奇怪,既高兴又纠结。

不过不管他们想不想退婚,都不是他们能决定的。

关键还是左家。

孟月盈又道:“我二哥这些天一直在养病,太医来看过,那药好像是一种很厉害的秘药,对中药之人的身体影响极大……”

想到那天,二哥强撑着身体都要去见离开的褚映玉,她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孟月盈以前总觉得褚映玉配不上兄长,兄长对她应该也是无甚情爱的,直到那日,她终于知道,原来兄长对褚映玉这未婚妻亦非全无感情。

若是早知道,她肯定不会故意针对褚映玉,那些只是为兄长不平。

孟月盈生平第一次知道自己错了,这些天心里实在不好受,是以才会听说褚映玉生病后,特地过来看她。

可惜她和褚映玉以前的关系实在不好,见到人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齐润怡睁大眼睛,“秘药?什么秘药?”

但凡某些药冠上这两个字,就让人觉得很厉害,不是一般人能弄到手的。

“我也不知。”孟月盈摇头,“我是偷听到我爹和祖父说的,他们没说太清楚。”

褚惜玉和齐润怡真是好奇死了。

要知道,如今大伙儿仍是不知当日给孟瑜山下药的人是谁,都过了好些天,也没什么消息传来,也不知道是明惠郡主那边还没查明,还是事情涉及到什么,不能公开让不相干的人知晓。

现在听说那药是秘药,难免让人想多了。

褚映玉的眼睑微颤,同样有所猜测。

看来算计她的人和给孟瑜山下药的人,应该不是一伙儿的,礼部侍郎之女没这么大的本事。

幕后之人会给孟瑜山下药,可能有什么考量,涉及到朝堂的争斗。

几人又猜测一番那秘药,因没什么答案,话题又转到算计褚映玉的人身上。

“没想到谢清婉居然是这样的人。”提起这事,齐润怡仍是十分震惊。

谢清婉以前给人的印象,是一个略有些清高的才女,品性高洁,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褚惜玉点头,“谁说不是呢,她的琴弹得那么好,连瑜表哥听了都夸一声的。”

闻言,孟月盈看向褚映玉,总觉得怪怪的。

她和褚惜玉交好,以前对褚映玉也没什么好感,可能是现在心态变了,突然发现,褚惜玉这当妹妹的,在姐姐面前说话是不是太过口无遮栏?她这外人听了,都觉得这话听得刺耳。

“我二哥通晓琴艺,遇到弹琴弹得好听的,自是会赞一声,没别的意思。”孟月盈插嘴道。

褚惜玉没听出她的意思,哼了一声,“反正,她害人是不对的。”

而且害的还是自己的姐妹,不管她和褚映玉的关系如何,两人是嫡亲的姐妹,代表的是褚家,谢清婉如此,根本不将他们长平侯府放在眼里。

孟月盈冷笑,“人家有郡主撑腰呢,怕什么?”

她也厌恶谢清婉的下作手段,为了讨好明惠郡主,居然连底线都不要了,明明人看着挺清高的,谁知道私底下居然是个谄媚恶毒的小人。

“就算是明惠郡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