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 第17(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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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撞进一对漆黑幽深的眼眸里。
眉目似雪的郎君凝视着她片刻,敛衽见礼,“裴季泽,见过娘子。”
明明知晓他是在做戏,谢柔嘉听着那句“娘子”,却不由自主地红了面颊。
在场诸人皆听说过安乐公主骄纵跋扈的名声,却不曾想她生得这样美貌,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尤其是这副不胜娇羞的模样,哪里有半点骄纵跋扈的影子。
一时之间,青庐帐内鸦雀无声,有几个年少的男傧相甚至红了脸。
一旁最善察言观色的裴少旻见公主嫂嫂被人瞧得眼底浮现出一抹愠色,正欲打圆场,突然听到自家哥哥道:“都去前头吃酒吧。”
他愣住。
这是刚成婚,就护上了?
哥哥,是喜欢嫂嫂的吧。
那么那个花魁娘子究竟怎么回事儿?
人群终于散去,待门关上后,累了一整日的谢柔嘉吃了些东西后,便先去沐浴。
沐浴过后,她拿了本书坐在榻上。
文鸢见她半晌没有翻页,也不知想些什么,雪白的面颊绯红一片,正欲说话,突然听到她吩咐,“去拿些酒来。”
一旁的黛黛忙拿了酒来。
她向来酒量浅,文鸢提醒她,“公主小酌两杯即可。”
她并没说话,倒也没有急着吃,只慢慢地转动着酒杯,时不时抿一口,也不知在想什么。
渐渐地,月亮升至树梢。
文鸢悄悄地吩咐黛黛,“你去外头迎一迎驸马。”
黛黛连应了声“是”,赶紧跑出去。她才行至月门处,远远地就瞧见驸马正朝这边来,心里一喜,忙迎上前去,谁知驸马的侍从突然追过来,在驸马耳边耳语几句后。
面色有些不大好看的驸马沉默良久,吩咐她回去告诉公主,自己可能晚一会儿回去。
黛黛见他真就掉头走了,一听就傻眼,赶紧回去将此事告知文鸢。
文鸢望着高悬在苍穹的皎洁月光,心里不免有些烦躁。
新婚之夜就这样,以后可还得了?
这时屋里的黛黛出来,急道:“公主醉了。”
文鸢闻言,忙回屋里,果然见自家公主人已经醉趴在桌上。
她忙与黛黛将人扶到床上躺下,待安置妥当后,吩咐一众婢女,“若是明儿公主问起,就说驸马早早就回来。若是谁敢泄露半个字,即刻发卖!”
公主酒后不记事,只要驸马能在公主酒醒前醒来,这事儿就能糊弄过去。
只是眼看着案上的蜡烛一寸寸矮下去,驸马还未归,心焦不已的文鸢正欲派人再去寻一寻,帐内突然传来公主唤人“拿酒”的声音。
文鸢连忙去外间斟茶。
刚刚斟满,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一袭绯红礼服,眉目清冷似雪的男子出现在房门外。
谢天谢地,驸马终于回来。
不由地松一口气的文鸢忙上前行礼。
他听着内室的动静,道:“下去吧,我来服侍殿下。”
文鸢应了声“是”。
临出门前她瞥了一眼案上的龙凤蜡烛。
都燃了一半……
裴季泽入帐时,衾被里只露出一张粉白脸颊的少女不知何时醒来。
她拿着一对雾蒙蒙的眼睛望着他,眼神有些迷惘,“小泽几时来的?”
“刚来。”他上前将她搀扶起来,杯子递到她嘴边。
她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抱怨,“这酒不行,里头掺的全是水。葵姐的女儿红极好,等回长安,我带你去吃。”
他应了声“好”,“可还要?”
她“嗯”了一声。
一连吃了好几杯,才抬起眼睛望着他,“你来瞧我,怎不提前通知我?”
他沉默片刻,道:“就是路过,顺便来瞧瞧。”
醉意氤氲的新娘子笑,“小泽来瞧我,我很高兴,只是我方才打了一场丈,满身都是血,你一向爱洁,快离我远些,别沾到你身上。”
说着要坐起来,身子却不听使唤,泥鳅似地向后仰去,却被一条强而有力的胳膊圈住腰。
挣动间,少女身上的胭脂色寝衣滑落,露出半个雪白香肩。
她浑然未觉,顺势趴在他怀里,在他脖颈嗅了嗅,不解,“小泽身上好苦。”
他偏过脸去,喉结微微滚动,“可打赢了?”
“打赢了!”她弯着眼睫笑,“我把从前欺负人的劲儿,全部使到他们身上去,待明日一早,我带你去瞧瞧我的战利品!”
他道了一声“好”,要扶她躺下。
可她好久不曾见他,不舍得睡,赖在他怀里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只听见他句句都说“好”。
她听累那个“好”字,抬起纤长浓密的眼睫怔怔望着他,“有一句话我一直想要问问小泽。小泽,这两年在长安过得好吗?”
面容有些模糊的男人久久没有作声。
就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