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殿下赴宴。”

她既未说好,也未说不好。

马车在她所居的院门口停下,下车时,他扶了她一把。

一旁的文鸢见自家公主竟没有拒绝,有些讶然。

裴季泽离开后,文鸢问正坐在榻上逗弄儿茶的谢柔嘉,“公主,同驸马这是,打算和好?”

“和好?”

谢柔嘉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伏趴在小几上笑得浑身颤抖。

文鸢一脸担忧地望着她。

直到她笑累了,抬起挂着泪痕的眼,眼底流露出凉薄之色。

“我看起来像个傻子吗?被同一个男人骗了两次还不够,还要信他第三次?”

他以为她还像从前那样傻,只要他花些心思哄一哄,她就会原谅他。

这一回,他就是死在她面前,她都不可能再上他的当!

不过是玩一玩他,有什么打紧。

萧承则说得对,像他们这样的人,做不了好人。

文鸢望着那对眼却不由自主地红了眼睛。

谢柔嘉敛去眼底的笑意,垂下眼睫,“好端端你哭什么?”

文鸢忙用手背抹去眼泪,哽咽,“奴婢只是在想,公主与卫公子一直留在朔方会更高兴些。”

这世上,待公主最好的除却太子殿下恐怕就是卫公子。

可卫公子却偏偏是贵妃与圣人的私生子,无法与公主在一起。

其实萧世子待公主也极好。

但是萧公子太爱胡闹,总是带着公主到处闯祸,实非良人。

仔细想想,崔小郎君倒是极好的人选,若不是当日陛下非要赐婚,公主恐怕已经同崔小郎君成婚。

崔小郎君那样温软的性子,必定会事事顺心。

正愣神,又听公主吩咐,“今日中秋,裴家的人也算是陪着我热闹了一会儿,你去库房里挑些东西送给各房女眷。”

文鸳连忙去办。

有些累的谢柔嘉却怎么都睡不着,在榻上躺了约半个时辰,吩咐,“去请小泽过来。”

黛黛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公主说的是谁。

她也不敢多言,赶紧派人去请。

不出片刻,就住在隔壁院子的少年被叫到跟前来。

谢柔嘉托腮打量着眼前姿仪丰满,唇红齿白的美少年,道:“把衣裳脱了。”

他愣住,随即洁白似玉的面颊浮出一抹薄红来。

谢柔嘉也不说话,就那么瞧着他,染了丹蔻的指尖轻轻地拨弄着案几。

少年喉结微微滚动,修长洁白的指骨颤抖着落在腰间玉带上。

“啪嗒”一声响,那条价值不菲的玉带落到樱桃木的地板上,裂出一道纹路。

少年的眼神离闪过一抹心疼与惊慌,正要告罪,面前尊贵美艳的公主柔声安慰,“无妨,不过区区一条玉带,公主府里多得是。”

少年放下心来,这回丝毫没有犹豫的脱去外袍。

华美精致的衣裳一件一件地落在地板上,露出少年还不算太结实的身体。

他身上肌肤莹润若雪,没有一丝的疤痕,就像是一块最上等的玉。

羞涩到极致的少年脱到只剩下一条雪白的亵裤时,侍女匆匆来报,在瞧见里头的情形,楞了一下,随即忙垂下眼睫,“公主,驸马突然过来。”

少年一脸惊慌。

谢柔嘉柔声安慰,“有本宫在,小泽别怕。”

院外。

裴季泽等了许久,里头回禀的侍女才出来。

她道:“公主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