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砖堆砌的笨重窗口外洒下月光,冷风吹过浓厚的雾气,穿越外面深黑的树林,阴森地掠过纱幔。窗帘被拉开,巨大的月亮仍旧高高在上地俯瞰万物。一团团不时飞舞盘旋在空中的黑色阴影与房间内女孩犹如象牙白的肌肤一同在月辉的照耀下一览无遗。

夏寒被抵在墙上喘息。

“你在发情吗?”她眨着眼,垂下脑袋似乎无辜地发问。

她变坏了。

晏礼抹去嘴角清亮的体液,仰头看她,微笑着眯起眼,坦然地点头,“是啊,宝宝,在你面前就会发情呢。”

夏寒脸色微变,身体的燥热并未止息,那双眼睛却明明白白地流露出厌恶。

被舔舐过的下身搔痒难耐,两条伶仃的腿此刻却打着颤,几乎支撑不住身体。

夏寒贴着墙,被晏礼有力的手臂扶着身体,像一朵凋零的玫瑰花跌落枝头一般靠墙倒下。

“宝宝,你需要我。”晏礼不紧不慢地半蹲下来,解开裤子,释放出那根坚硬的y茎,“想要吗?会让现在的你好受很多。”

夏寒脸颊泛出诱人的绯红,可惜神情却极为冰冷,从喉管中吐出一个字:“……滚。”

晏礼的眼睛始终未离开过她,嘴角闪过一阵阵微笑,温和的神情在渐渐加深的眼眸中慢慢转为淡漠。

“宝宝,我是否应该提醒你,你应该爱我。”晏礼说,“并且,你需要听话。”

夏寒的长睫垂落下来,墙壁上的画上仍旧在涌出力量,已经不再需要媒介,用一种特殊的魔力纽带将夏寒牵扯起来。

“你会把我逼疯的,”夏寒突然攥紧他的衣领,“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

晏礼低眸去看她,“我说过,听话才能去看他们。”

“我不知道对你才说怎么做才是听话。”夏寒松开他,把头扭到一边,“你是想要我在受你折磨的时候笑出来吗?我不是一个受虐狂。”

晏礼道:“我从来没想过折磨你,可是宝宝,你总是在惹我生气……”

“我爱你,夏寒——你为什么总是不能学着爱我呢?”

夏寒道:“疯子。”

晏礼在很多时候其实听不进去道理,也不想要和夏寒讲道理。

他原本可以接受任何模样的夏寒。

或许一开始的决定才是正确的。

一开始,他就不应该留下她。

这样她就可以永远呆在这里。无论是化成地毯上鲜红的颜色,还是空气中细小的尘灰,那也是夏寒。那是永恒的夏寒。

他爱着的夏寒。

他从看见她的那一刻,从呼吸到她呼吸过的空气的那一刻,从能够感知到世界上有夏寒存在的那一刻,就明明白白地清楚了,自己已经将全部的灵魂献给了她。他希望她永远留在他身边,带着他的灵魂一起。

就像一日一日流淌的时间一样,他在失去每一个自己,可他会得到夏寒。

他与夏寒应该是一体的。

可是如果夏寒拒绝他呢?她厌恶与他共享灵魂,厌恶他存在,想要离开他。

他收不回失去的灵魂,可他不能一无所有。

及时止损如何呢?

细长的丝线在与银色的月光融为一体,埋没在月光里。

夏寒看不见那些。

他们一丝一缕地缠绕着她的身体,从脖子,到四肢,悄无声息。

晏礼不会折磨她,浴室和走廊,那只是惩罚。

他想杀了她的时候,总是迅速的。

也许会很痛。

但那是为了铭记。

只有一瞬间而已。

丝线刚要收紧时,夏寒却忽地动作,伸手抓住了什么。

晏礼的呼吸重了,闷哼着发出粗喘。

很动人。

在一个女人的耳朵里听来。

夏寒察觉到阴处流溢出更多的水液,手心用了力气,摩擦着那根粗长的、蠕动着的y茎。

她能够看见那根深色的东西上也有凸起的筋,它及其富有生命力,在她手心里弹跳,让她忍不住用力想要压住它。

伴随着她的动作,晏礼会发出好听的声音,他看见了她的反应,他在故意发情。

她不知道自己再次与死亡失之交臂。

那些细小的丝线蛛丝一般粘人,盯紧猎物便会囚锢着他们不放,等待着他们挣扎的毫无力气时,主人尖锐的獠牙刺穿他们的生命。可蛛丝也是小蜘蛛的温床,他们可以在上面做很多事。玩耍,休憩,繁衍,成长。

晏礼的蛛丝很听话。他们有时候远比夏寒要更了解晏礼的心意。

在月光洒满的阴暗处,柔软的丝线顺着纯白的裙摆蜿蜒而上,探进tt少女敏感私密的腿心。

夏寒仍旧一无所知。

她脸上带着细小的水痕,像是玫瑰花瓣上落下的露珠。

“晏礼,我学着去爱你,你放了他们,可以吗?”

真是善良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