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是最不听劝的人,越求他,他越狠。

姜澈偶尔怀疑他精神分裂。

画画看书时那么斯文漂亮的人,一到床上就暴虐无端。

平时连接吻都会脸红的人,动起情欲就变了个人。

尤其心情不好的时候,活像要把人弄死才罢休。

“虞清,真的不行了,给我留条命之后再做好不好?”

姜澈抱着他的肩膀,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希望能平息他心里的躁怒。

似乎一碰到和父亲有关的事情,虞清就格外生气。

动作也会格外粗鲁。

但每次做完之后,虞清又会很轻柔地给他清理,事后温馨。

好像他也在愧疚,又好像在证明些什么。

姜澈的求饶最终起了作用,虞清带他去洗澡,给他冲洗已经肿了的外阴,揉搓被磨红的阴唇。

“疼吗?”

姜澈点点头。

“疼就对了。”

“……?”

姜澈不理解,也不想尊重他。

“好吧……”

虞清的心情还是不好,活像是有人欠了他十个亿。

姜澈摇摇头,哄不好的,摸摸毛。

以为这就结束了?

没有。

虞清说,涂了药,继续。

边干边消炎。

身体里最柔软的地方被硬物捅开,姜澈挡着脸,强烈遏制了痛呼,生理性眼泪顺着眼角滚落,沾湿了枕巾。

可他糟糕的大脑居然想到,如果他侧着脸,眼泪会从这只眼滚到那只眼,他笑出了声。

本来想要做完这次就收手的虞清被他的笑声整不会了,哦,求饶是假的。

姜澈忘了结局是什么,只记得自己被弄到后半夜,凄惨地流了满腿淫液。

虞清不高兴的时候性欲就会很重,非得做高兴了才收手。

清晨,虞清不在身边,姜澈趴在床上看新闻。

战事又紧了,虽然不会波及到城区,更不会波及到葡萄酒庄,姜澈还是本能地感到害怕。

自小生活在和平时期,他从未离战争如此近。

家里人来了很多信息,说是让他赶紧把钱汇回去。

担心他死了,钱没花。

这段时间的远离让他越发厌恶家人。

哪怕虞清脾气不好,但从未让姜澈伤心过。

反倒是那群有血脉联系的亲人,总让他千疮百孔。

姜澈关了手机,身下有点肿,但明显涂过药,心里一暖,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楼下有动静。

姜澈光着脚,凑到廊边,只见底下乌泱泱站了一大片人。

全部穿得黑黢黢的。

虞清坐在沙发上喝水,身上还穿着睡衣。

“虞少,先生让您赶紧回国。”

姜澈怀疑自己误入了狗血剧本,悄悄往前走了几步。

他没有听到虞清的回答,但是为首的那位还在劝说虞清。

大概就是某位先生很生气,要他赶紧滚回国。

甚至指责虞清上次负气出走的幼稚举动,要求以后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虞清充耳不闻,“你们这么多人,睡哪里?”

这边的房屋可住不下。

葡萄酒庄是虞清亲手设计的,根本没有计划容纳那么多人,除却工作人员的住处,只留了四五个客人可住的房间。

那人明显愣了一下,他们是打算即刻将虞清带走,但是

他这样说就是不打算走。

“虞少,先生给您安排了今晚的飞机,必须马上回国。”

“不可能,他上次留下的伤没好,不能坐飞机。”

上次?姜澈想起虞清背后的伤,是被他父亲打的?

难怪虞清那么讨厌他。

那人只能作罢,先联系虞先生吧。

姜澈悄悄探头,被虞清扫了一眼,赶紧缩回去。

他躲进房间里,虞清没过多久就上来了。

“要走吗?”

“嗯,走。”

反正这边暂时停学,回去就回去吧。

姜澈想起国内的家人,眉间带了愁绪。

“跟我待在一起。”

虞清拍拍他的肩膀,让他不要担心。

姜澈一愣,他在虞清眼里看到深刻的淡漠。

他,好像不打算回去。

姜澈猜得没错,刚刚入夜,虞清换了一身适合活动的衣服,姜澈也穿得整整齐齐。

虞清提着一个很小的箱子,里面装了现金、他自己的卡、电脑。

两人从房间的窗户里翻出去,轻巧地爬到草地上。

“姜澈。”

“嗯?”

虞清蹲在墙角,看着前方漆黑的树林,低声问道:“如果我一无所有,你还会跟着我吗?”

姜澈一愣,两人在昏暗的夜里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