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背后还藏了个人。

她想着那第三个人的模样,嘴里却忽然问起了小白,“对了,小白,我哥当年在高层的时候……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得罪人?当然有啊。”小白理所当然的道,“不就左舟吗。”

“……不是这个。”祝弦月道,“我是指,跟他有直接利益冲突的人。”

小白这回确实愣了一会,然后缓缓的说道,“你要这么问,那半个海格特国的高层都应该被你哥得罪过。”

即使祝弦月还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恐惧和悲愤中,此时此刻也没忍住吐了个槽,“我去,那我哥还挺强啊,这么看来他能挺过十年也真是不容易。”

“不过如果说最大的利益冲突……或许是那一次?”小白忽然道。

“但是那个家伙,他不太可能啊。”

”如果说海格特高层还有什么好人,那也就只能是那个家伙了,而且那个人也是你哥为数不多的好友,哪怕谁背叛他了,那个家伙都不可能背叛他。”

雨中公园

耳边的风还在呜呜的吹着, 祝弦月似乎是盯着眼前的铁轨愣了神,就连小白说了什么都没有注意到。

她愣神了好几秒,等到重新回过神的时候, 时间在她的感觉里已经过去很久了。

但是在真实世界里,却也只过了几秒。

祝弦月顺了顺被风吹乱的头发, 然后她放下手, 不动声色的道, “多好的好人?”

“你如果没见过他,那你绝对不会想象到这世界上还有那么好的人的。”小白感慨道。

“其实当初你刚刚破解我的密码时,我有考虑过让你投奔他的,因为你哥最信得过的人就是他,他绝对会帮你的。”

“啊……”

祝弦月看着面前被风吹出波纹的野草,表情有那么一瞬间有点奇怪。

过了会她道, “一会回宾馆, 你给我讲讲我哥这个朋友的故事吧。”

“说实话,我还挺好奇我哥这位老朋友究竟什么样的。”

……

微风吹过凌乱的街头,也吹过了一家点着微弱灯光的饭店门口。

一个人站在饭店门口, 借着傍晚微弱的灯光, 看着那上面贴着的一张寻人启事。

“黑风衣的人……”他一边说一边道。

“那家伙, 到底把自己弄到了什么地步啊?”

“爸!快回来,菜要糊了!”

“啊,知道了。”门口的左舟听见屋子里女儿喊他的声音,才慢慢的往回走, 顺便反手将大门锁上。

这家新开没几天的饭馆, 就像是这个地方的所有其他小店一样, 店铺很小,居民区跟铺子相连, 经常一家几口人工作和休息都住在这里。

左舟到厨房,把锅里的菜盛出,然后端到餐桌上拿给了女儿。

他慢慢的把菜盛好放到了桌子上,然后看着女儿安静的吃着,却一直都没有出声。

“你不饿吗?”他女儿一边吃一边抬头看他。

左舟长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沉默了很久。

过了会,他忽然站起身。

“我去外面走走。”

“……喂!等等!爸!”左文本来在喝汤,这一口汤差点把自己呛到,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爸穿上外套,拿着伞就出了门。

左文一边傻眼,一边继续喝汤。

“这是干嘛呢,大晚上的出去散心,单身太久受刺激了吗?”

左舟拿着雨伞出来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朝着哪个方向寻找,只能先从一些他觉得对方能够去的地方走。

外面的风很大,雨又一次下起来了,淅淅沥沥的,伴随着强烈的降温。

祝弦月这会还在街上徘徊着。

本来她想回去的。

但是路上,她却忽然觉得心里堵得慌,所以放弃了回宾馆这个念头,而是在街上四处闲逛了起来。

“听你这么说,那个叫启风的家伙真是个大圣人啊,什么都不图,只是希望海格特国变的更好,这种精神真是令人感动啊。”

祝弦月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个黑漆漆的公园里。

她现在走出了贫民窟,来到了贫民窟和普通街道的交界处,这里的流浪汉相对贫民窟要少很多,但零星也能看到几个。

刚刚被风糊了一脸雨水的祝弦月觉得自己此时此刻跟流浪汉也没什么区别了。

祝弦月随手把头上的假发拽下,塞进了大衣口袋里。

“你真的不回旅店吗?”小白道。

“回什么啊,我感觉那个旅店也有点不安全。”

“虽说我今天比较注意没被人看见脸,但是那里也未必不会有前几天见过我穿黑风衣的服务生。”

祝弦月随便找了个长椅坐了下来,顺便用纸巾擦了擦自己已经有点花了的妆。

“小白,再帮我定个宾馆吧,离贫民窟远一点,原先那个宾馆里的东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