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没抓我的本事。”他从榻上起来,年轻的脸庞有超出年龄的阴沉,“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

沈霓还未见过如此气焰嚣张的人,没好气道:“这跟沈将军有什么关系?别以为你是功臣本宫会任由你放肆!”

沈照渡丝毫不惧,直白道:“这个昏君配不上你。”

“难道你配得上我吗!”听不得旁人说萧翎一句不好,沈霓开门送客,“本宫且当你在发酒疯,再有……”

一只手从后头圈住她的腰往后一带,刚开了道缝的镂空花门被狠狠关上。

“我没有喝酒,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想要什么。”

沈霓使劲挣扎,可禁锢她细腰的臂弯不动如山,灼热地侵略着。

“沈霓,我要你向我臣服。”

落日余晖,百鸟归林,沈照渡骑马领着一众侍卫下山踏着霞光穿过山门,守在入口的手下抱拳向他行礼。

“都督,我们在这里逗留多久?”

沈照渡不正面回答,翻身下马:“那要看他们伺候得如何。”

春分未过,天色暗得很快,冷清的道观在晦暗中稍显落魄,唯独处于中央的三清殿有灯火摇晃。

洗过手擦过脸,沈照渡屏退随从独自走上丹墀,伸手推开紧闭的殿门。

山风穿堂而过,香案上的三盏油灯火苗轻摆,倩影晃动。

三座高大的神像下,一声灰布道袍的沈霓跪在蒲团上,手捏三炷香,如远山的眉眼清缓阖着。

沈照渡跨过门槛,解下斗篷后反手关门:“娘娘在求什么?”

沈霓并没有睁眼,淡淡回道:“求道观上下能平安渡过一劫。”

说完她起身,卷起衣袖将香插进香炉中,再躬身三拜,而后才转身面对沈照渡。

“都督认为,我所求之事能实现吗?”

大殿内灯火通明,沈照渡向前走近一步,沈霓明艳的脸庞更清晰动人,连荡漾在眼波里的灯火也带着风情。

“臣不信鬼神。”他停下脚步,鼻尖萦绕着沈霓身上的檀香,将手伸向她发间的金簪抽走,如瀑的青丝倾斜而下,扬起阵阵馨香。

沈霓下意识去躲,然沈照渡比她更快,捏着金簪的手往前一勾,锋利的刃口霎时割断她胸前的系带。

他抬眸,眼中的掠夺比火还要灼热。

“求神佛不如求我。”

--------------------

沈霓没退两步就撞上香案,手紧紧攥着散开的衣襟,却也不敢和沈照渡叫板。

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沈照渡将金簪随手扔到一旁,抓住她散乱的衣襟拉倒身前:“把簪子打磨得如此锋利,娘娘是想要臣的命?”

簪子发出铿锵声响,沈霓被迫仰着头看面前的人:“我还没那么不自量力。”眼波盈盈,暗□□刺,“要委身于你这种逆贼,我情愿一死了之!”

空阔的大殿里回荡着急促的娇呼,沈霓身子一轻,眨眼就被沈照渡打横抱了起来。

“臣还要赶着回宫复命。”他长腿跨过一排蒲团,倾身将沈霓压在单薄的柔软中,“就委屈娘娘在这里作祷了。”

危险的气息弥漫开来,沈霓对上面前那双被情欲染红的双眼,慌忙要逃。

沈照渡单手按住她的肩膀,抓住单薄的衣襟用力一扯,素净的道袍顷刻变成裂帛。

“你放开我!”

沈霓每一个动作都是在火中投入一块又一块的干柴,烧得他口干舌燥,只想寻找水源浇熄这熊熊烈火。

他解开自己的腰带:“上十二卫还在等臣的命令,如果臣得不到想要的宝贝,他们的刀可就要出鞘了。”

出鞘的刀没有不见血的道理。

沈霓立刻停止挣扎,愤恨地看着运筹帷幄的沈照渡:“无耻!”

沈照渡仍在笑:“臣从来没有逼迫娘娘献身,只是娘娘把臣的箭搭在弦上,臣不得不发。”

沈霓越过他的肩膀看角落处的金簪插在梁柱上,木纹裂开,锋刃深入,藏紧攥在袖下的手骤然松开。

全道观的人命都捏在沈照渡手上,她还能挣扎些什么?

就当被狗咬了。

她别过脸紧闭眼睛,强忍着屈辱柔顺道:“望都督怜惜……”

目不能视,听觉更灵敏。

沈霓听到窸窣的衣物摩擦声,属于晚间山中的清凉拂过她下身,沈照渡低哑的笑声比从窗缝中吹入的呼啸还要刺耳。

“臣还是头一次,有多得罪,还请娘娘多多包涵……”

声音忽然变近,连鬓角的绒毛也被气息拂得战栗。

官袍上的麒麟被抵开,沈霓抓住自己身上的手臂,指甲深嵌,毫不服输。

“看来都督没有骗我。但凡有过那么一次,也不会叫人如此难受。”

“娘娘现在的模样一点也不像难受。”

他举起苍劲的二指,沈霓羞愤难当,猛地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