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于这其三!”

“你慢慢说!”朱允熥听得入神,让王八耻给方孝孺换上热茶。

“我中夏之地儒释道三教,都不能凌驾法度之上。而景教之义,天在皇之上,众人皆信徒罪人。且其教人好募财,用以施舍穷者拉拢人心。修建会堂,往往于人口稠密之处,以恢弘奢侈为能事。”

“综上种种才在唐末被驱逐,却在前朝蒙元又再度兴盛。”方孝孺继续道,“如今皇上兴海运,沟通四方万国来华。于经济民生自然是好事,但若这些旁门左道,再在中夏死灰复燃,其祸大矣!”

“若此教行省,岂不是乱我中夏纲常伦理?虽说其教意和我中夏礼法不合,世人轻之。但难免总有些愚夫蠢妇,被他们蛊惑了人心走上迷途。”

朱允熥感叹,“所以朕才下旨,不许各地随意修建会堂,更不得色目商人随意进内城居住。”

他的感叹,不是无的放矢。

不得不说西方人在文化输出上,一向快人一步。东方的文化,是不屑于输出自问天下第一的文化。而西方的文化,礼仪的外皮下隐藏的就是狼子野心。

这些人在遇到强大的国家时,是谦谦有礼的君子。

而当遇到的是他们可以征服的人时,他们就是一只只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