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抹净,提裤子拔腿无情啊!”

说着,这汉子大手拖着书生,“不娶也行,我也不强逼你,不过有些事家里要说清楚。我老赵家也是要脸面的,街坊四邻早都通知了,你弄这么一出,以后让我妹子怎么做人?”

兄妹俩之间,那书生跟鹌鹑似的。

旁人就乐呵呵的看着热闹,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等事就算闹到了衙门,这书生也有嘴都说不清楚。

朱允熥和老爷子正在看热闹,忽然余光发现,身边的邓平目光有些怪异。

他看看邓平,又看看那汉子,开口道,“认识?”

邓平低头苦笑,“回您的话,他是原来南雄侯赵家的赵宝胜赵老大,臣小时候经常和他一块玩耍的!”说着,更低下头,似乎怕对方看到他。

南雄侯赵庸?

这人朱允熥知道,原先和他哥赵仲中都是巢湖的水匪,后来常遇春投了老爷子之后,也带着人马归效力。他哥哥战死后,爵位被赵庸承袭。

不过这人在洪武十三年因为胡惟庸的事被杀,但赵庸他们哥俩以前都是常遇春的死党。而且赵庸后来作为李文忠的副手,南征北战颇有功勋。在李文忠的一再保护之下,所以没罪及家人。

“他怎么穿着文官的衣服?”朱允熥问道。

“赵宝胜原来是跟着”

“跟着我的!”蓝玉在朱允熥身后开口,“赵宝胜是赵庸的孙子,跟着我出塞远征过鞑子。积功该了个四品的游击将军,后来在老傅手下也呆过。后来听说是犯了错,找的李景隆”

说着,问邓平道,“是吧?”

邓平苦笑,“是,他找小人姐夫。恰好因为当时兵部郎中出缺,就让他转了文职,不过却降为五品。”说着,赶紧道,“这事五军都督府那边是知道的!”

这等人情上的事,朱允熥无法苛责。就算他当日知道,也要给个顺水人情。淮西勋贵的团结不单是在明处,这些二代三代之间别管平时怎么打,可该帮忙的时候不含糊。

山头主义,就是这个意思。

“他当初犯了什么错?”朱允熥道。

蓝玉想想,“也不是什么大事!”

邓平低声道,“坑杀俘虏!”说着,又低声道,“这事小人也知道,赵家大姑娘快三十了,始终嫁不出去。前些日子我家嫂子说,赵家送信来了,说他们家大姑娘,找了个秀才,准备秋天的时候摆酒呢。当时我还纳闷,哪个秀才眼睛看书看瞎了,看上他们家的母老虎!”

“赵大姑娘,据说赤手空拳能打死牛!”

“今日一看,原来是这么回事。”说着,忍不住笑,有些幸灾乐祸道,“那书生也是倒了血霉,赵大姑娘素了这么多年,如何能放过他?”

“散了散了!”

这时,赵家的家丁们开始轰着看热闹的人群。

“那书生叫什么呀?”朱允熥随口一问。

“听说姓杨,叫杨溥还是什么来着?”邓平挠头道。

“谁?”朱允熥不由得啼笑皆非,“杨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