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稳了?”

“嗯!”六斤摸着坐骑的鬃毛,“稳了!”

“太子爷起驾!”

随着常升一声呐喊,瞬间铁蹄轰鸣。

什么太常寺的礼乐,什么教坊司的丝竹,靡靡之音都一边去。

数百铁骑,护卫着六斤,浩浩荡荡的出发。

等出了春和宫,外边准备跟随的臣子们见状,当场目瞪口呆。

这是去迎藩王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子爷要出征呢!

六斤在马上始终仰着小脸,目不斜视。

李景隆在旁笑道,“太子爷威武!”

陈不对跟着六斤的坐骑,亦步亦趋。

有些不放心,不时的嘀咕,“太子爷,您见了那藩王,千万别忘了学士们事先教的礼节那可是一国的藩王一国之君!”

六斤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当即不悦道,“藩王?哼,没我大明他屁都不是!”

话声很小,但却吓得陈不对冷汗都下来了。

但这话,却对了一干武夫们的胃口。

世间一切礼法公义,皆在火炮射程之内。拳头就是硬道理,刀枪才是真实力。

远处,春和宫的阁楼之中,赵宁儿看着马上的六斤,低头擦了下湿润的眼角,嘴里骂道,“从小就是个爱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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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这些骑兵护卫着六斤出了午门,早就人满为患的长街之上,驻足观望的百姓们先是一愣。

紧接着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个国家,被礼法束缚太久。

以至于人们都忘了原本的尚武之风,但内心深处,极其渴望他们的皇帝,能带领勇士守四方

皇族尚武帝国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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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午门城楼上,一干大臣们见了六斤的仪仗,纷纷惊诧无比。

尤其是几位东宫的老师,惶恐得都不敢去看皇帝的目光。

这不胡闹吗?这个时候胡闹?这成何体统呢?国家大事,可不是小孩子胡闹呀!

岂料朱允熥只是淡淡一笑,口中笑骂,“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