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有多少诚惶诚恐之意。

等朱允炆进入皇太孙马车,王八耻转身,看着只能跪在护军外的淮王奴婢等人,冷冷一哼,颇为快意。

朱允炆小心的进入马车,对正在闭目养神的朱允熥叩拜,“臣,朱允炆,叩见皇太孙殿下!”

“来了!”朱允熥睁开双眼,神态温和,“许久未见,二哥倒是胖了!”

“臣,无所事事,心宽体胖!”

“孤倒是瘦了!”

“殿下忙于国事,日理万机!”

“呵呵!”朱允熥笑道,“二哥,比以前善于言谈了!”说着,对车辆里的侍卫说道,“给淮王看座!”

“殿下面前,哪有臣的座位!”

“坐吧!”朱允熥直视他,“你我一父兄弟,此地又没有外人!”说着,微微一笑,“你就藩之前,孤还和你和其他几个兄弟一起吃过饭,怎么现在反而生疏了!”

“君臣大礼,臣不敢僭越!”

车驾缓缓前行,朱允熥在宝座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开口,“在淮安过得可还好?”

“天家子弟,荣华富贵,谈何不好!”朱允炆笑道,“臣,性子喜静不喜动,每日读书写字,游山玩水倒也快活!”

朱允熥点头,“嗯,孤还以为二哥在此地,待得有些寂寞了呢?”

朱允炆心中一紧,肃然道,“殿下,何出此言?”

“二哥,你当真无趣,不过是随口说说,你倒较真了!”朱允熥笑道,目光转向窗外,“孤也当父亲了,太孙妃给孤生了个嫡长子,皇爷爷取名六斤!”

说着,又叹一声,继续笑道,“你是没看到,皇爷爷那高兴的劲儿。一个劲儿的年到嫡重孙,生下来就封了吴王。呵呵,说起来,孤都感到吃味儿了!”

嫡长子,嫡重孙!

这两个词,听在朱允炆耳中,十分刺耳。

他败就败在,这先天的身份上!

许久不言,后开口,缓缓问道,“殿下,皇祖父,身子可好?”

“大体还成,每日酒肉不少不了!”朱允熥笑道,“就是,皇爷爷到底是年岁大了,身上又多是早年旧创。晚上睡得少,也睡不好。”说着,意味深长的看来朱允炆一眼,“二哥,你也是皇爷爷的孙子,往日种种都过去了。无事,多给皇爷爷上折子,说说话!”

瞬间,朱允炆眼中有泪光闪动,“其实臣,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皇祖父!”

“皇爷爷用心良苦,咱们做儿孙的,有孝心就要说出来!”朱允熥开口道,“不然,以后想说”

说到此处,朱允熥挑开车帘,话锋一转,“要不,孤讨个特旨,带你回京住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