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狗日的!”

突然,一声咒骂响起,一个老汉挖起一块地上的泥土,冲着囚车扔了过去。

紧接着灾民如潮水,疯狂的前涌。面对官兵的阻拦,他们竭尽所能的伸出双手,似乎要在那些囚徒的身上,挖下一块肉来。

铺天盖地的泥土袭来,让人避无可避。

囚车中,那些瑟瑟发抖,被堵住嘴的囚犯,惊骇欲绝。

砰,一声炮响,灾民们畏惧的退后。

面前来了一队铁甲卫士,他们知道那是皇太孙的护军。

傅让登台,看看台下,大声道,“带人犯!”

周晋亨等人,被抓猪一样带到台上,按着跪倒。他们想挣扎,可是手脚都被绑着。想喊,可是他们的嘴堵住发不出声音。想看,连眼睛都被蒙住。

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现在轮到他们尝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

“验明正身!”傅让又大喝一声,带证人前来指证。

“查验无误!”

傅让站在台上,朗声道,“兹有罪官周晋亨等丧心病狂泯灭人性,残害灾民见死不救。古往今来,未闻有如此禽兽之者。故,施以极刑,替天行道!”

“行刑!”

话音落下,几个军士上前,直接把周晋亨几人绑在了柱子上。

然后,几张渔网直接罩在他们光溜溜的身上,再用力拉紧,让他们身上的肥肉突起。

被绑着的囚徒竭尽全力的挣扎着,使得那些突起的肥肉也跟着乱颤。从远处看,就像是一团白花花的蛆。

是的,他们本就是蛆!

噗,充当侩子手的军兵,往手中的利刃上喷口酒。

然后,一刀割下。

白嫩的身体上,殷红的血水如柱,泊泊流淌。

“好!”高台下的灾民们,争先恐后的往前挤,眼中泛着炙热的光。

一片一片,肉被割下。

灾民们盯着那些肉,陷入疯狂。

按理来说,这等罪大恶极之人,凌迟之后的血肉,要分给百姓。但台上的侩子手,却迟迟没有动作。

渐渐的那座高台,被血色浸染。鲜红的血顺着高台,流到了地上,融合在泥土中。

第一排的灾民们,在地上胡乱的抓着,把带血的泥土狠狠的揉捏。

城墙上,朱允熥身后的侯庸强压心中不适,开口道,“虽说他们罪大恶极,但这等酷刑有伤人和!”

“人和?”朱允熥冷笑,“百姓非性命耶?他们轻飘飘的死了,百姓心中的恶气,怎么出?”

侯庸吃了个钉子,躬身继续道,“臣的意思是,行刑时殿下不必亲自在场。此事,终究是对殿下名声有累!”

朱允熥转头,收回目光,“孤要的是大快人心,不是名声!”

突然,城外爆发惊天的呐喊。

数千灾民对着城头跪拜,“皇太孙千岁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