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朱尚烈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谁得利谁就有嫌疑!”毛骧再次看看左右,一脸冷笑,“还是那句话,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您死了,害您的人得利。白莲教也得利,这样是不是就说通了!”毛骧话依旧在继续,“至于白莲教得什么利,仔细想想也不难猜测。还记得方才我说了什么?在他们的分坛找到了盔甲兵器和火药!”

“那东西,一般人能弄到吗?”

“可是我们几人,也弄不到!”高志沉声道,“王府的盔甲连甲片都带着编号,火药更是半点没有!”

“笨啊!!”毛骧摇摇头,“这些东西定是有人资助白莲教的,为什么资助他们?用脚后跟想都想明白我的高大人。”

说着,毛骧再次站起身,“有人,指使白莲教刺杀王爷。王爷死后,白莲教得到这人的资助在其他地方造反。如此一来,王爷您的死,在白莲教造反的面前,就不够看。准确是说,是叛乱当前顾不得深查您的死因。”

“就算是查,直接推到白莲教身上毫无破绽!”

“而白莲教也不是好相与的,他们就算不造反,可也拿捏着背后指使刺杀之人的短处,可以不停的勒索,靠着对方的势力不断壮大!”

这是一个完美的连环套,一环套着一环。

不过,也有解释不通的地方,但那个地方,被毛骧藏在心中。

不是他不说,而是现在还没到说的时候。

朱尚烈头上冷汗淋淋,“你的说有理!有人想本王死,所以和白莲教勾结。可本王还是想不明白,想本王的死的人怎么会和白莲教勾搭在一起!”

“本王的身边,又怎么会有白莲教的人?”说着,朱尚烈看看身边,“都是在秦藩一系几十年的老人了,难道说他们一直隐藏着?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千岁您的顾虑有道理。”毛骧笑道,“我心中也有这样的疑惑。”说着,目光戏谑的看着眼前众人,“你们中,谁帮千岁解惑?”

突然,外边雨幕长空之后,传来阵阵嘹亮悠长的鸣叫。

窗外一个黑点,在暴雨之中无惧的穿行。

毛骧陡然起身,走到大殿门口,推开厚重的木门。

雨水,被风吹入。

天空之中的黑点越来越近,鸣叫越来越嘹亮,还带着几分欢快。

“这儿!”毛骧大喝一声,伸出手臂。

一只神俊的海东青穿过暴雨,收拢翅膀稳稳的落在他的手臂上。然后,海东青亲昵的用头,蹭着毛骧的肩膀。

毛骧背对着众人,另一只手解开海东青脚上的竹筒,打开一看。

“哈哈!”毛骧大笑道,“人来了!正正好好不迟不早!”

说着,他转回身子,架着鹰开口,“诸位,不帮着千岁解惑吗?”

接着他看了看众人,“既然都不愿意说,都不露头,那我就点名儿了啊!”

众人眼中,毛骧架着鹰,缓缓走到一直跪地的王为人身边。

轻轻拉起对方,“公公,您自己主动说吧!”

王为人浑身颤抖,还不等他说话,毛骧继续道,“单公公,您老是真的耳聋了,还是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