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如今咱们都是爷们了,要有男人的担当!”

“担当个鸟!”朱高煦骤然喊道,“硬生生把咱们一家拆散,他安的什么心?早知道如此,就该当他娘的什么忠臣孝子?”

突然,外头传来一声怒斥,“你说什么混账话?”

“爹?”

三人齐齐起身,看着外头。

只见朱棣阴着脸背着手,大步从外头进来。

目光在三兄弟脸上看了一圈,然后看向朱高煦。

“你刚才说什么?”朱棣走过去,低声质问。

“我”朱高煦畏惧的低头,但马上委屈的说道,“上边那人,让大哥出海,让儿子去云南,他要拆散咱们家!”

“就是,不能去!”老三朱高燧箭步窜到朱高煦身旁,跟着大声道,“爹,我们都走了,你就没儿子了!”

“我他妈”朱棣大怒,扬起手臂。

“爹别打我!”朱高燧大喊一声,嗖的一下又躲到朱高炽的身后,露出半张脸,然后怼下朱高炽的肩膀,“老大你说话呀!”

“爹,您老坐吧!”朱高炽搬来一张凳子。

“都坐!”朱棣微叹,然后苦笑一声,“咱们爷几个,今儿说说话!”

花房之中,父子四人都坐着。

朱棣忽然发现,他的儿子们,已经比他的各子还要高了,肩膀也比他宽阔了。

“以后这些话,不许再说。”朱棣的目光在儿子们脸上打转,“会要命的!”说着,叹气道,“咱们服了就是服了,你爹我从不做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事儿。”

他指的什么,三个儿子心中都明白。

“我知道,一直以来,在你们心中,我的这个决定你们都不是很赞同!”朱棣开口道。

“爹,儿子是赞同的!”朱高炽赶紧道。

他明白,朱棣所说的这个决定,就是他们燕藩这一系,放弃了争夺那个位置的野心。这个野心,其实不只是他们父子的,准确的说甚至包括那些跟随他父亲的人。

毕竟,给王爷当臣子,和皇帝的功臣是天差地别。

”不赞同也没事!”朱棣难得的面容温和,笑道,“年轻嘛,有些事一旦放在心上,就放不下。”

“我年轻的时候,看上的东西必须弄到手,否则茶不思饭不想,魂魄都丢了。”

“关于那件事,我更是魂牵梦绕。甚至不惜丢了性命,身败名裂。”

“你们以为,我是迫于大势臣服?迫于你们皇祖父?还是没有胜算?”

“哈!”朱棣笑出声,“我辈子,没胜算的事做了不知多少,可到最后我都胜了。我最信的,就是邪!”

“别人是撞了南墙回头,我是他娘的要把南墙撞倒。别人是挑路走,我是单独开条路出来。”

“我这辈子,怕什么?”

“可是我最后还是放手低头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