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战马齐齐的原地挺步。

“呼噜露露”

看来,战马还没跑尽兴,有些不甘的发出鸣叫。

哒哒哒!

马蹄再次轻轻响起,白马拖着六斤,缓缓向前。

“臣,叩见太子殿下!”

尽管本来设置好的迎王大典已是面目全非,但任亨泰还是赶紧行礼。

“哪位是缅王?”六斤在马背上,微微仰着脸,眯着眼问道。

黎见山赶紧推了一把德多帕耶。

后者本来藏在黎见山身后,此时也整理下衣冠,学着汉家礼法,“番邦小王,见过天朝太子殿下!”

按照程序,六斤最起码要下马,口中谦逊客套一番。

谁知他却端坐在马上,就那么居高临下的受了对方的叩拜之礼。

“殿下,您”任亨泰大急,“这不妥呀!”

“有何不妥?”六斤道,“他是来称臣的,不就应该拜吗?”

顿时,任亨泰哑口无言。

一时间急得满头是汗,“礼法”

“礼法?”六斤又道,“以前他们骚扰我大明边境的时候,怎么不讲礼法?”

“此次前来称臣,分明是我被我朝兵锋所摄不敢不来。又要求得我朝册封,不得不来!”

“孤亲自前来已是既往不咎以礼相待,还要孤对他如何?”

“天朝过谦则藩国必骄”

一时间,任亨泰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太子爷,怎么这个脾气?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算上追尊的孝康皇帝,他也算是侍奉过三代帝王的臣子了。

朱家的皇帝虽说脾气臭,可也没臭到这个地步呀?

他们在前边低声私语,后边的缅人等大气都不敢出。

甚至都不敢抬头,因为那些骑士们的目光好似能杀人的刀子一般冷冽。

常升见六斤胡闹得有些过了,低声劝解道,“太子爷,您还是要对人家客气点,毕竟人家远来是客。一会皇上还要赐宴呢”

突然,六斤一句话让他瞬间心中五味杂陈。

“蓝公死于缅人之手”六斤斜眼道,“孤恨不得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