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望了一眼思琪,恨恨道:“我是拿着钱求她给我好好读书,她倒好,一门心思只想恋爱!眼下打算着送他们去国外喝几年洋墨水,回来兴许还有点用处。”

思琪跳起来道:“谁说我要出国了?”

陈治桦皱眉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上周才说好的事,我电话都打到美国去了,你现在跟我说反悔了?哼,去不去由不得你。”

思琪耍赖道:“不去了不去了,我就要呆在上海,哪儿也不去。”

父女两人叫起劲来,同时耷拉着脸,谁也不理谁。念之想了想,道:“思琪不去,我也不去。”

陈治桦气得将杯子重重掷在茶几上,吹胡子瞪眼道:“好!好!这书甭念了,你们做什么我不会管的,可别伸手问家里拿钱!”

思琪叫道:“钱钱钱,你只剩钱了!”

顾越珒见状只好出面调解道:“其实上海的大学也多得是,陈先生何必舍近求远呢,思琪念之要是愿意,学校方面我倒是可以帮上忙。”

顾越珒见状只好出面调解道:“其实上海的大学也多得是,陈先生何必舍近求远呢,思琪念之要是愿意,学校方面我倒是可以帮上忙。”

念之顺着台阶应道:“谢谢顾叔叔。我们也是舍不得家,出了国难免是要吃苦头的,我想着要是能进圣约翰,也是极好的,思琪你觉得呢。”

思琪不说话。

念之又问陈治桦:“爸爸你觉得呢?”

陈治桦哼了哼鼻子道:“是我剃头挑子一头热。”

大家一下子都不说话了,只听到嘎吱嘎吱声,思琪歪头一看,念之正在嚼着冰块吃,旋即抢回盒子道:“这东西也是能吃的? 仔细吃坏肚子!”

顾越珒道:“念之要是想吃点心,我吩咐底下人去买,开车去也是很快的。”

念之惶恐地摇了摇头。思琪替他解释道:“顾叔叔你不知道,念之他啊生得一双金刚石牙齿,从小啃惯了硬物,我记得十岁那年,他吃饭的时候因为发呆看戏,当真用门牙咬断了一根木筷子,说是门牙松动了两日,也不见掉,长着长着竟然又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