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在哪里?」牧野急的…

我瞥了正在换衣服的直树一眼,对着牧野道:「你等我一下…」

我遮着手机,走近直树,小声问着:「这里是哪里呀?」

「我家,上次牧野载我回来过。」直树的声音爽朗得很。

「小声一点…」我把手机藏到身後,瞪了直树一眼,转身走向房门口,把手机贴至耳边,道:「牧野…」

「我听到了,小林先生家是吧,我一会儿就到。」

牧野挂断通话。

我手里握着手机,靠坐在沙发扶手上,低垂着头。直树冷不防拉起我的手,把一支钥匙放在我的手心,道:「给你。」

「是什麽?」我抬起视线,看着他。

「我家的钥匙。」

「咿……不行啦,为什麽给我你家钥匙?」

「备用的而已,我还有一支。」

「不是……为什麽……」

「不为什麽。」他笑着,双唇在我的额前深深地留下一吻,我的心跳居然又加速冲着。

我搭牧野的车子回到大楼门口,牧野下车帮我开车门,我下车,右手遮着脖子上的〝草莓〞。

「少爷,脖子怎麽了?」牧野杵在我眼前问着。

「没什麽。」我快步走进大楼,逃避问话。

进屋後,我把衣服脱了,进浴室去。

过了一会儿,牧野的声音在浴室门外:「少爷,要我先帮忙放洗澡水吗?」

「不用了,我冲一下就好了。」

「要刷背吗?」

「不用了。」我站在镜子前,盯着脖子上的那块〝草莓〞,皱着眉困窘着。我看着自己的身t,除了那块〝草莓〞,真的很难相信,直树真的在我身上做过那些令人害羞的事。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开水龙头,莲蓬头的水柱往头顶打下来。

冲好澡,披上浴袍,走到餐桌前,依然是一杯牛n,只不过,今天是温牛n。我在餐桌前坐下,端起马克杯,喝着温牛n。

牧野走近我,弯下腰扑近我,双眼停伫在我的脖子前,问着:「少爷,这个伤……」

我用长发遮着,极力否认:「什麽伤,哪有什麽伤…」

牧野冷不防伸出手,拨开我的头发,0了0我的脖子,道:「的确有个瘀伤…」牧野的两颗眼珠子认真地盯住我的脖子,手指一直停留在上面,还不时动个两下,好痒………

「拿开你的手。那只是……蚊子叮的。才不是什麽瘀伤。」我开始睁眼说瞎话了。

「是这样吗?」牧野的两颗眼珠子转到我的眸子里,紧盯了我好久不放,这个距离近到我几乎可以感觉到牧野温热的呼x1。

我困窘地往後靠至椅背上,继续喝着牛n。

牧野开始0我的头发,道:「少爷,喝完牛n,来吹头发。」

「我才不要。」我把牛n一口饮尽,站了起来,走向沙发坐下。

「少爷,感冒才刚痊癒,不可以再着凉了,乖乖来吹头发。」牧野在我面前蹲下,拉着我的手,抬起头看我。

「牧野…」我好困惑,想找个人说话。

「嗯……少爷,什麽事?」

「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少爷,用正常一点的方式和我说话?」我看着眼前蹲着的牧野。

「是,少爷。……呃……好。」牧野不太习惯地答着。

我笑着,左手拍拍旁边的空位,道:「你坐这儿。」

「喔!」牧野坐上来。

「直树……给了我一支钥匙。」

「钥匙?什麽钥匙?」

我转头看着牧野,道:「他家的备用钥匙。」

「为什麽要给鹰少…他家的备用钥匙?」牧野不叫少爷很不习惯。

说实在,我喜欢牧野叫我的名字〝鹰〞。

「我也不知道,我问他,他只说〝不为什麽〞。」我看着牧野,问:「你觉得为什麽?」

「嗯……」牧野两颗眼珠子又开始认真地盯着我,他就这样紧盯着我好一下子,道:「少……,鹰,你喜欢小林先生吗?」

「咿……,这个………」我收回视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我喜欢的是伊藤邦雅,可是,也觉得直树很有趣,很可ai,但,是不是喜欢呢?我也不知道。只是,他是喜欢我的。压力好大。

「鹰,你不知道吗?」牧野问着。

「嗯……,不知道…」我好困惑,好困惑。

我和直树之间,究竟有没有发生什麽事,谁可以告诉我啊…………

牧野又盯着我看,我实在难以启齿,我怎麽可能告诉他,我昨天晚上好像可能跟直树有亲密的身t接触呢?

「算了…」我把腿曲至沙发上,背对着牧野,双手抱膝,瑟缩着。

「少爷……」牧野从我背後0着我的头发,从头顶0到发梢,指间很轻,很温柔。

「牧野,我该怎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