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

是不是……腰碎了?我左手的疼痛已经传遍整个身体,腰间更是感觉到有东西正潺潺流出,是肠子吗?我右手茫然抓起一把,血水中传来黏黏的触感,一大团东西被握在手中,我蠕动着身体,面前出现了一条细长的尾巴。

玲珑……

玲珑的面容似乎恢复成原先清纯的模样,带着一点点泪光。

我看着她,松开了手上不知什么东西。

我想要摸摸她的脸,我想,再叫她一句。

玲珑微笑起来,依旧很美,她的脸庞在我眼中模糊起来,我好像听见她的笑声,惯如往常。

有些清冷。

我是不是叫了句什么,我也不知道。

脑中有一个又一个人的样子闪过,叶采薇,锤子,单问命,甚至是刘妄,黑衣阿赞,还有……师傅。

墨诚舞。

我突然想这么叫叫,我的师傅,她对我的感情是怎样的?我记得锤子在上山前的调侃,我记得师傅通红的脸。

我记得……

我不记得了。

他们的面容如一阵风在我脑中闪过,然后消失。

“琴生。”师傅的身影忽然出现在我身边,她似乎将我的头托起,在我额间下了一道术,我的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隙,师傅的背影与那还是怪物模样的玲珑对上,师傅的桃木剑上下翻飞,怪物张着血盆大嘴,与师傅搏斗。

一招一式,最血腥的厮杀便是眼前这幕,怪物的力量强得惊人,桃木剑颓然掉落在地。沉闷的响声中,我看见了师傅最后的样子,她的上半截身体对着我,眼中不甘却带着笑意。她伸出手,想触碰我的脸。

终究还是赶不上……

“醒来!”师傅的声音炸响在耳畔,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还是莲山山顶,四周依然风平浪静,我摸着左肩,手臂完好,我又低下头,肚腹没有一丝伤口。

“师傅……”我茫然的抬头,师傅的脸清晰起来,她怒目瞪着我:“让你看的三山符箓看到哪儿了?若不是我怕你偷懒上山来看看,你是不是要睡到天荒地老?”

“……”我哑然,说不出什么话来。

师傅还没?

我抬起头来,身前的人鲜活得如此真实,在墨诚舞惊讶错愕中我扑上前抱住了她的腰。

紧紧地。喉间哽咽:“墨诚舞!你……你还活着!”

对于被我突然直呼名字,墨诚舞她瞬间愣住了……

训练议程

“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先自已冷静一下吧。”墨诚舞说完,推开我转身走开。

我愣然地看着她的背影,神情还恍惚着,玲珑贴心地上前扶着我的胳膊:“琴生,你还好吗?”

“还好,别担心。”我冷静下来,把刚才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梦境统统封存。

我找了个理由临时支开玲珑,自已坐在桌前整理了一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手上一本一本的秘籍,我又看向挂在床边的真武玄铁剑,忽然感觉自已真是荒废了太多。

《茅山驱邪秘术》、《符箓三清》、《六丁上册》、《六甲下册》、《正一龙虎茅山术》……全是正宗的茅山道术典籍,然而我这个半路入道的人到现在只学会了一本书的一丁点皮毛,未免太对不起清虚子祖师。

羞愧之下,我下定决心,趁着暂时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我就要好好练习书上的道法。

知天机还有个好处,就是能够在山林中自由穿梭,我打定主意后出门找墨诚舞,刚才突然抱住她,肯定把她吓一跳,我颓唐地敲敲自已的头,刚才真是糊涂了!仿佛是有股子邪念猛然扎入脑子。

“师傅!”

墨诚舞站在院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走上前刚要说话,她就转身盯着我,那目光差点将我看穿:“想说什么?刚才的事情我不计较了,我会想办法把你身体里鬼王的印记清楚干净。”

“师傅,刚才对不起,我可能不太清醒。”

墨诚舞勾唇一笑:“看出来了。”

我尴尬地转移话题:“其实我想麻烦师傅再传授我道法,自已看书总是不得门而入,现在手上的道术秘籍太多……”

“你刚才在学《符箓三清》是吗?茅山术这么快就学完了?”

面对墨诚舞的质问,我实在羞愧:“还没有……”

“茅山术是我派道术的根基,不把这本书吃透,就想忽略地基直接建第三层?痴人说梦。”

可能是我的错觉,师傅似乎对我过于冷淡,想必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吧。

我硬着头皮说:“我道术天赋不高,自已看茅山术还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师傅,您教教我呗。”我在心里叹气,希望师傅能心软一次,看在我是她唯一的徒儿份上。

“先别论怎么运转体内的道统周天,你目前最欠缺的还是基础,半路出家不比我们正统出身,但是你也有比他人更具优势的地方,你可以突破,反而会因为没有理论和常识的束缚,突破现有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