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的衣物,咬牙道:“是本后疏于管教,致使外浣衣局掌印琥珀肆意妄为,以财生财,以财区人,令大部无所为,无所得,现撤销琥珀之职,罚没所得,以补你等损失。”

“本后希望在外浣衣局中,只有兢兢业业,其乐融融,没有勾心斗角,贿赂成风!你们在这里,那便是外浣衣局的一员,要学会将这里当做一个家,而不是一个小的内廷。”

翌日一早。

黄九二的夫人花娘便赶到外浣衣局,刚入门,便看到两位熟悉的妇人,还没说什么,妇人便躬身施礼道:“大主事好。”

“大主事?”

花娘疑惑地看了看身后,不解地看着两人,道:“大主事可没在这儿,今日我们是不是还没有活计?我去找掌印大人说说去。”

“花娘,琥珀掌印不在这里了。”

一个妇人连忙道。

花娘疑惑地看着妇人,不明白什么意思。

“昨晚上皇后亲至,杖责琥珀,撤了她的掌印之职,现在掌印是我们房的窕娘,窕娘向皇后推你为丁字房大主事。”

花娘听着妇人的解释,双眼顿时湿润起来。

来自己家做客的,真的是皇上。

“皇上……”

花娘低喃着。

“巧娘,你看花娘欢喜地都不知南北了。花娘,喊错了,不是皇上,是皇后……”

花娘重重地摇了摇头,发自肺腑地说道:“是皇上与皇后!”

坤宁宫。

朱允炆品尝着包子,对怒气未消的马恩慧说道:“一晚上过去了,怎么还没消气?来皇后,这香菇肉丁的包子,属实不错,尝尝。”

马恩慧气呼呼地说道:“不吃,想起此事本宫便气恼。素日里对她们宽仁,本后错了吗?如此欺下瞒上,真令本后费解!”

朱允炆吹了下羹汤,对马恩慧说道:“皇后,事情出来了,想办法处理便是,若事事如此,那朕的怒火,岂不是要把奉天殿烧了?”

商人要说服官员

江东门外,轻烟楼内。

婺源商人沈一元受邀前来,但见此处雕栏画槛,花阶鱼池,不由暗叹京师风华。

至了八角院厅,布置倒是清雅。

正中一张小方桌,厅角摆着兰花、虎刺,墙壁之上还挂着几幅山水字画。

“沈爷,这边请。”

引路的小厮见沈一元停下脚步,便招呼道。

沈一元微微点头,跟了上去,走入一间花房,里面丝竹浅语,正是朦胧。

京师罗缎布商秦亨、陶瓷商人王忠富见沈一元来了,便放下手中酒杯,拍了拍掌,道:“你们且退下吧,安排人重新布菜。”

五名身姿轻柔的女子施礼离开。

沈一元上前两步,拱手道:“秦兄、王兄,沈某有礼了。”

“哎,快快请坐,我们之间,何来如此多礼数?”

秦亨与王忠富两人起身招待。

在三人落座之后,秦亨便笑道:“今日邀沈兄前来,实在是有些事想要问询一二。”

沈一元坦然道:“秦兄与王兄乃是京师巨商,能邀小弟前来,乃是小弟福分,又岂敢隐瞒,有何疑虑,尽管张口。”

“哎,沈兄此番话便是不对了,谁不知婺源沈一元之名?徽商之中,沈兄可是赫赫如雷。”

王忠富夸赞道。

沈一元连连摇头,道:“相比两位,沈某不过做点小买卖而已。”

“哈哈,沈氏丝绸可谓是四海闻名,若这都是小买卖,这天下便无大买卖可言了。”

秦亨笑着说过,举了举杯,道:“实不相瞒,我等虽在京师做点营生,却如履薄冰,不敢有大的动作。前些日子,听闻沈兄在苏州府大展拳脚,风生水起,实在是心生羡慕。”

沈一元眉头微动,便了然两人心思。

新商业之策在苏州府施行,大明王朝第一次给商人解禁,不仅解禁了户籍问题,还解决了各种杂税,如今的苏州府,繁华一日胜过一日,仅仅是商税之利,便要超苏州府数年之利。

官府如今自是欣喜,喜报不断,商人也没了那么多的束缚,来往自由,所得利颇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