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攻,更有重兵把守,就算是侥幸拿下了松亭关,又如何打过长城,进入关内?”

脱鲁忽察儿摇晃了下手中空了的酒杯,叹了一口气,说道:“胡先生,这么久了,我终于想明白一件事。”

“何事?”

胡巍山问道。

脱鲁忽察儿冷冷地看着胡巍山,道:“朱元璋诛你全家,那是你活该。若你全家在我这里,也照样一个不饶。哈儿歹,将他绑至门外,杀了。”

胡巍山惶恐地看着脱鲁忽察儿,脱鲁忽察儿却只是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了句:“纸上谈兵,无用的废物!”

哈儿歹拖着胡巍山到了外面,还没来得及砍掉胡巍山的脑袋,便看到远处一条黑线跃出地面,随之而来的,是一片马蹄声。

“警戒!”

哈儿歹厉声喊道,抽出刀,一刀砍掉了胡巍山的脑袋,对走出帐篷的脱鲁忽察儿说道:“有骑兵,应有三千骑!”

脱鲁忽察儿摆了摆手,道:“让大家不要生出事端,若我没猜错,是宁王。”

“如此说,他还是需要我们的。”

哈儿歹心中多了几分安稳。

说话间,朱权所率领的三千骑兵左右各分出一支,中间一支向前,以“箭矢阵”缓缓逼近脱鲁忽察儿所在营帐区域。

朵颜卫少年的志向

箭矢阵!

哈儿歹眼神中浮现几许戒备,脱鲁忽察儿眯着眼,面色严肃地低声说道:“人未到,先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呵呵,来者不善啊。”

箭矢阵是正面冲锋阵,以最精锐部分居中居前,负责凿穿任何阻碍,左右两翼跟进,以撕开防线。

如箭矢一般,穿刺而过。

这种阵型,有着明显的进攻性。

宁王朱权勒住了马,将手高高抬起,身后军士纷纷停住,一言不发地看着前方。

脱鲁忽察儿携哈儿歹等一干人出外迎接,脱鲁忽察儿右手握拳,捶放在左胸口,欠身道:“朵颜卫众见过宁王。”

朱权豪爽一笑,翻身下马,道:“佥事大人无须多礼,本王此番前来,只是按例巡查朵颜卫,若有困难,可一一告知,本王定转知朝廷。”

脱鲁忽察儿平和地笑了笑,侧身邀请道:“王爷,还请入帐。”

朱权转身看了看左右,命其他人在外等候,只带了刘长阁与克山两人,与脱鲁忽察儿等人向里走去,看着不远处的人头,朱权不由停下脚步,问道:“这是?”

脱鲁忽察儿平静地笑了笑。说道:“此人乃是汉人胡巍山,前些年进入朵颜卫,看他有点力气,便让他牧马,可谁知他竟仇视大明,今日也不知怎地,竟挑拨朵颜卫与大明关系,让朵颜卫攻下大宁府。”

刘长阁看着死不瞑目的人头,看那血依旧在流,便知此人被杀便在不久。

这是一个野心家,也是一个仇视大明的人,不过,他死了。

朱权眼神微微一寒,看向脱鲁忽察儿,缓缓问道:“佥事大人真想要大宁府吗?”

脱鲁忽察儿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地上的尸体,说道:“王爷,若朵颜卫想要背叛大明,何必杀了此人?又何必给王爷解释?正因心中无愧,忠于大明,天地可昭,才有胆量坦然直言。”

朱权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道:“朵颜卫是忠臣,这一点本王知道,朝廷也知道,只是这等乱臣贼子,实在是该杀,不知此人家人在何处?”

脱鲁忽察儿抬了抬眉头,道:“听闻只有他一人,其他家人,怕是不在人间。”

“倒便宜了他!”

朱权冷冷说道。

脱鲁忽察儿牙齿有点疼,老朱家就是这德性,斩草的时候,还不忘记刨个根……

入帐。

脱鲁忽察儿安排其其格准备酒宴,邀请朱权上座,朱权不肯,最终推诿几次,朱权才“被迫”坐在了北面,但朱权也十分来事,只偏了偏位置,以稍东北位坐下。

在人家的地盘喧宾夺主,是不合适的。

虽然朵颜卫臣服于大明朝,但人家只能算是拿钱办事的“雇佣兵”,客气点,人家听从大明朝调遣,帮着明朝守护下大东北。

若是不客气的话,随时都可能翻脸,雇佣兵干掉买家的事,也不是没有过……

朱权寒暄几句后,便询问道:“佥事大人,寒冬将至,不知朵颜卫可做好准备?”

脱鲁忽察儿面露难色,唏嘘长叹两声,说道:“还请王爷放心,朵颜卫过冬,没有问题。”

朱权摆了摆手,道:“看你神态,可不像是没有问题。往日直爽,怎就不见了?有什么事,直说吧。”

“王爷,真的没有问题。”

脱鲁忽察儿肯定地说道。

一旁的哈儿歹连忙说道:“大人,怎么能叫没有问题,今年冬日,可是困难的很啊。”

“闭嘴,王爷在此,如何能言困难?”

脱鲁忽察儿呵斥道。

朱权见状,止住脱鲁忽察儿,对哈儿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