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钱庄勘验,也可以至衙门勘验,绝无差错。”

妇人看了看女孩,说:“欢欢,去,把咱家的钱都拿出来,你知道放哪里的,对吧?”

欢欢笑着跑到家里,不多时,就拿出了一个手绢,小心地交给妇人。妇人解开手绢,里面是一些宝钞与碎银,点数了下,大致有七贯宝钞,三两碎银左右。

妇人拿出宝钞,递给黄本固:“我们家不富裕,你看,买七贯可成?若不行,这些碎银也加进去。”

黄本固有些犹豫,没有伸手接,而是看着妇人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这是为何?你都不知这国债是什么,怎么放心买下,就不怕被欺诈?”

妇人呵呵笑了笑,拉了拉一旁的女儿欢欢:“你是不知道,当年欢欢落水,路过的名医施救都没救回来,幸是皇上路过,以龙气救活了我家闺女。既然皇上担保,有什么可担心的,只要皇上需要,咱们就是砸锅卖铁也得支持,做人啊,得懂得感恩。”

黄本固动容不已,又看着欢欢:“原来你就是欢欢,我听说过此事,国子监医学院每说起心肺复苏,都会提起你,你在国子监可出名呢。不成想当年的小女孩,现如今已经成为亭亭而立的姑娘家了。”

欢欢有些害羞,道:“皇上是一个好人,他是我们的恩人,这七两不多,还请大哥哥不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

黄本固感动着,邀请妇人去通济门外的中央钱庄办理手续,就在此时,李老三与李九也走了过来,听闻之后,凶神恶煞地拦住了想要走的黄本固,然后召集了百余户人家,坐在湖塘外让黄本固讲述国券。

李晟跑了回来,见如此场面,顿时愣住了,跑到人群里找到李老三,不由问道:“父亲,不是说好了,没什么急事不要让我回来,今日可是兵学院的课。”

李老三看着埋怨自己的儿子,说:“你小子懂什么,这还不算急事吗?欢欢上当受骗了,以后没了嫁妆,你以后可咋办?”

“嫁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李晟顿时脸红起来。

李老三哼了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从国子监回家十次有九次是先去欢欢家,还给她抄写了不少国子监的课业,你小子几根花花肠子,我能不知道?欢欢是个有气运的好姑娘,娶了她,是你八辈子的福气。可现在,竟然有人打着皇上的旗号要骗欢欢的钱,你不来,谁来?”

“你说骗钱的,该不会是前面说话的那个黄本固吧?”

李晟问。

李老三瞪大眼:“你知道他?”

李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远处一板一眼介绍大明国家债券的黄本固,说:“他不是骗子,是国子监商学院的才子。”

“可是他让大家交钱买什么券,还说是支援凤阳-水利用,这不是朝廷应该出钱的事吗?怎么能让百姓来出钱?”

李老三疑惑地问。

李晟没有解释,而是走过人群,走到最前面,对胡本固打了个招呼,然后对所有人喊道:“乡亲们,叔叔伯伯婶婶嫂嫂们,我可以作证,胡本固所言都是真实的,这国券,确实是皇室担保,户部发行。朝廷为什么要发行这种国券,要我们出钱去帮着修凤阳的水利,为啥,因为皇上体恤百姓,哪怕是给咱们借钱,也绝对不加税啊!”

“你们想想,朝廷若是缺钱,是不是应该加税,是不是应该提高盐价,挥挥手,让每家每户多出一两银子的税,朝廷还能缺钱吗?不能!可皇上不打算加税,不打算白要百姓的钱,所以才发行了国券,临时借用大家一点钱,帮着凤阳把井挖好,那里多苦,我们怀远人能不知道吗?”

“大家伙都是受过皇上恩惠的,这些年到京师也有了稳定的营生,手里多少有点积蓄,愿意买点国券,支持支持朝廷与皇上,那就买一点。手里困难的,大家也莫要惭愧,不好意思,能支持多少是多少,朝廷也不白借咱们的钱,每年都会加一点利息,比存在钱庄划算啊。”

人群中,欢欢看着李晟,目光中满是欢喜,李晟是国子监第一个由旁听转正的监生,以勤奋著称于国子监,他说过,等他肄业,等自己满十六岁的时候,他会娶自己。

矿场,矿工(三更)

夏元吉松了一口气,国家债券的发行并没有预想中的困难,相反,很顺利地售卖出去,不出七日,户部已全额收到了一百万两国债钱钞。

朱允炆多年经营的人心,大明政治与经济的稳定,让百姓、商人包括一袭士绅,都相信朝廷的信誉,相信皇室的信誉。

一些官员看到了生财之道,希望户部可以再售卖一百万两国债,被朱允炆与夏元吉断然拒绝。

夏元吉不希望朝廷负债前行,导致未来压力过大。朱允炆更不允许朝廷滥发国债,为了约束国债发行,设置了一系列的条件,如户部不准许,不发行国债,钱庄预期收益不能托底,不发行国债,连续三年朝廷财政不增长三个点以上,不发行国债等……

皇室信誉是金贵的,一旦失信,无法按期偿还国债,不仅会引发社会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