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有谋,绝非匹夫之辈。

本雅失里、阿鲁台进入帐篷,刚点了牛粪准备做点吃的,就听到帐篷外一阵骚乱,一个军士匆匆跑来:“不好,明军杀出城了!”

阿鲁台蹦了起来,邪门了,自己可是带了三万多骑兵精锐,还有不少族人,声势浩大,明军一座孤悬在外的小城,竟然也敢主动跳出来挑衅?

“准备迎战!”

阿鲁台当即下令。

可是,晚了。

一里半的路程,对于骑兵而言根本就不需要多久。

那些扎帐篷的家伙还在轮锤子,就看到一群骑兵冲杀了过来,惊慌失措之下,才拉到战马,刚刚上了战马,人家骑兵已经杀到近前来了,想反抗吧,自己的战马根本就没跑起来,人家的战马刚好跑到最高速度,两下交锋,生死瞬间!

谁都想不到,一座小小的城,面对大规模骑兵与主力都在的鞑靼军会跑出来主动发动进攻。仓皇应对的鞑靼根本就不是明军的对手,许多人根本来不及上马就被斩杀!

晏殷狂叫着冲锋,直杀得鞑靼军一片大乱,正杀得兴起,背后传出了一阵鸣金声,这才不甘心得收兵返回。

而此时鞑靼的主力终于反应过来,开始从两侧包抄而来,想要截断晏殷这一部分骑兵回城的路,可这些鞑靼骑兵刚刚形成阵势,还没咬住晏殷的骑兵,就听到了一声声如雷的声响!

“不好,快撤!”

追击的骑兵听到过这动静,也明白这是什么东西,天空上飞出了黑色的铁球,这玩意要人命。

鞑靼骑兵见势不对,连忙勒马闪避。

轰隆隆!

一阵阵声响炸开,巨大的声音在草原上传出许远。

鞑靼骑兵刚刚撤退,心有余悸地看着烟尘散去,目光之中出现了晏殷的骑兵!

晏殷带骑兵有杀了个回马枪,这群原本想要追击的骑兵,直接成了被追击的对象,加上担心火药弹的杀伤,无心作战,竟又被晏殷带人冲垮!

本雅失里、阿鲁台不敢上前,站在远处看着这狼狈的一幕。

刚到地方,就丢了三百余骑兵的性命,还有七百多受了伤,简直是奇耻大辱!

“后撤三里!”

阿鲁台看着远处的城关了城门,大明的日月旗在高高飘扬,而在日月旗之下,则是盔甲明亮的明军,还有那恐怖的神机炮!

不得不撤后,这神机炮的距离似乎有些远。

本雅失里见士气有些低落,与阿鲁台商议对策,提议以弓箭压制明军,压制明军的神机炮,然后寻机破城,将城内明军彻底消灭。

阿鲁台喝着马奶,颇有些无奈地说:“这座城恐怕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开,攻城的话,我们的损失恐怕会更大。现在守在外面,加强警备,明军不太可能再得逞。”

本雅失里担忧地说:“若明军将那神机炮运到城外来,那我们岂不是危险?”

阿鲁台呵呵冷笑:“若他们当真将神机炮运到城外来,这倒是一件好事。要知道这东西很是沉重,运出来容易,想要拿回去可就太难了。”

本雅失里想了想,确实如此,但心头总还是有些不安:“若不能早点破城,一直在这里等待明军援军与后勤,恐怕会有变故。还不如离开河套,转向东北。”

失揑干见状,也劝说阿鲁台:“向东北,至胪朐河一带,对我们来说更有利。东面有哈剌温山作为屏障,明军不会那么容易威胁到我们。瓦剌也在西部,我们完全可以休养一段时日,听闻朵颜卫那里对明廷有所不满,或可以利用一二,总比留在河套好。”

阿鲁台一瞪眼:“去胪朐河确实不错,但诸位,你们看清楚,不远处就是明军的城池,半年之前,这里还没有城!若我们现在放弃河套前往东北,用不了两年,明军城池就将遍布河套,他们将不费一兵一卒,将整个河套控制住!”

本雅失里不以为然,河套不是没失去过,只不过明军骑兵损失过大,只能收缩到长城以内,这才得以让鞑靼盘踞河套。

这里水草虽是丰美,但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距离明军太近了。

大同、河曲一线,布置有明朝重军,万一明军主力杀出关来,鞑靼即便能挡住,怕也会折损不少,在这里牺牲一个人,都是不值得的。

但阿鲁台坚持留在河套,本雅失里根本就没有决策的资格。

一连七日,城中明军与城外鞑靼都没有任何动静,城里的人该吃吃,该睡睡,城外的人该放羊的放羊,该遛马的遛马。

但在第八日夜,天色黯淡时,事情发生了变化。

罗凤认为这天太暗了,应该放点烟花,于是将城里所有的虎蹲炮拿了出去,摆在鞑靼军阵两里之外,开始了一场精彩的焰火表演,并以马蹄声奏乐……

盛世标准

东海水师接收了一批火器,昼夜不停前往东北。

辽东都司、大宁都司、北平都司收到朝廷的加急文书,关内、关外的卫所军士调动变得频繁,围绕着朵颜卫、福余卫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