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我最近天天跟你粘在一起,你还嫌不够吗?”谢牧川道:“他的学校比较近,我先送完他,再来接你,好不好?”

“不行!”

“那我让司机帮你运行李,晚上再去陪你?”

“谁稀罕!”

“怎么还急眼了呢?眼睛都红了。”谢牧川不明白为什么陆悠连这点小事都要计较,难道这还能比出什么高低不成?

在他看来,这无非是小孩子闹脾气。

陆悠不是刻意要跟袁星尧争什么,他只是在意谢牧川的态度。

谢牧川的确会花时间陪他,甚至会容忍他的各种小脾气,可这种喜欢,就像是对待一只称心的小宠物,喜欢时就抱抱,没心情时就放到一旁。

可他对袁星尧却是那种对儿子般的关注,不假思索,就为其做了打算。

这让陆悠感觉到,在谢牧川心里,他不如袁星尧重要。他本就是没有安全感的人,一时间更是无措。

“好了,不哭。”谢牧川用指腹揉了揉他发红的眼眶,安抚道:“我保证,送完他就回来找你。”

陆悠没有吭声,因为他知道,谢牧川已经下意识做了选择。

他心里揣着气,打定主意要半个月不理谢牧川。哪想他带着行李回到宿舍,就遇到了更让他恼火的事。

那个借给过他钱的舍友,强行霸占了他远离厕所、方位更好的床铺,把他上学期留下的用品一股脑全扔到了隔壁床。

毕竟是帮过自己的人,陆悠也采取了先礼后兵的模式:“贺方!你睡错地方了。”

“没睡错,这个床我占了?”贺方别过脸来,理直气壮地道:“这个学期我先来的。”

“门上贴了床位表,你要是不认识字,就自己去看看。”陆悠仍想维护自己的权益。

“我就要睡这。你不服气?我愿意睡你的床,是看得起你。”他轻蔑地扫了陆悠一眼。

陆悠深呼吸一口气,道:“我不想跟你吵架,现在,立刻,马上,把床还我!”

“呸,卖屁股的!我还嫌你身上的药味熏着我呢。”贺方道。

“你说什么?”陆悠骤然变了脸色。

贺方一起头,其余两个舍友也哄笑起来。陆悠回头一瞪,他们又赶紧收敛表情,但明显都在看笑话。

“别装了,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啊。谁不知道你傍了大款,天天有豪车接送。刚开学的时候穷得到处找人借钱,一分钱恨不得掰两半花。那么多名牌衣服,陪得很辛苦吧?”也不知道他今天发了什么疯,还是早已憋了一学期,正好借题发挥。

“贺方,你嘴巴放干净点!”陆悠斥道:“那是我亲戚!”

“哈哈,谁会跟亲戚在车里亲嘴啊,我看是干爹吧!”贺方说着讨人厌的话,其他两个不阻止甚至跟着笑,明显是一伙的。

谢牧川一向不知道收敛,我行我素,学校里人多眼杂,流言一旦发端,只会越演越烈。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见着个学姐学妹就想睡吗?你自己心里不干净,就别拿那些龌龊心思想别人。”看他不留情面,陆悠也揭起短来。

贺方像被踩着尾巴一样腾地坐起,撑着上床栏杆就跳到了地上。他身为篮球俱乐部的成员,经常锻炼,比陆悠高了半个头,阴影遮过来像一座山。

“你是不是想打架?”贺方恶狠狠地说。

“你敢动手,信不信我告诉辅导员……”他话还没说,就被贺方一拳揍到了地上,摔了个眼冒金星。

他显然忘了,这不是彼此都知根知底的高中,他身边也没簇拥那么多为他马首是瞻的跟班。

就算是舍友,彼此也没什么过多交流,无非是带个饭、同个班的关系,算不上什么交情。更何况他经常在外留宿,其他三人早就凑成了小团体,根本没人站他这边。

贺方又往他肚子上揍了几拳,陆悠痛得蜷缩起来。

真心

“死同性恋,变态!跟你住一个寝室老子都嫌恶心!什么玩意!老子跟谁睡觉,关你屁事!”他打得陆悠毫无还手之力。

陆悠就算落了下风,也不是会乖乖服软的。他看着被戳中痛处跳脚的贺方,突然说了一句:“你认为我好欺负,是不是?”

贺方拧着眉,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你觉得我是个被包养的,没靠山,受欺负了也没办法,是不是?”其实猜测他的心思,很简单。毕竟陆悠以前也遇到过这种人,只是那时他见义勇为,现在却成了被霸凌的对象。

“我的一件衣服,都够你一个月的生活费了。够你请女孩子吃好几顿火锅,去好几次酒店。你嫉妒我,不是吗?”

陆悠冷笑一声:“想在我这里彰显你的男子气概吗?欺软怕硬的懦夫!”

他口头上给予了反击,却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两个小时后,陆悠坐在校医院的板凳上,皱着脸由校医给他涂红药水。

“这两盒是治疗软组织挫伤的,一天三次。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