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悠一个字都再听不下去,他尽全力踹了沈彦廷一脚,而后飞快爬起,朝着即将关闭的门跑去。

可沈彦廷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揪住他的后脖领,轻易就将他摔到了地上。

房门落锁,这里彻底成为了他一个人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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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彦廷重新整理好衣服,他看着少年狼狈不堪的模样,笑话道:“你脏了。”

陆悠如遭雷击,惴惴不安地看了过来。

“你已经被我睡过了,你觉得谢牧川还会要你吗?”

抛下这样一句话后,他不顾少年的无措与惶然,大笑着离开了房间。

身体的热度渐渐下降,无边的凉意席卷而来。陆悠无助地蜷缩成一团,空旷的房间里,响起了少年隐隐的啜泣声。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遭遇这种事情?谢牧川,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就算我不再是你的情人,最起码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救救我啊!

时隔五日,等一切已成定局,谢牧川才发现那本该跟在自己身侧的少年,不见了。

他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负气和吵架,觉得陆悠会很快回来,却不想,这是他与陆悠天各两端的开始。

循着陆悠账户里的最后一次付款记录,谢牧川跟着警方的人,一起找到了酒吧。

监控里,少年喝了这辈子最多的一次酒。他跌跌撞撞,又哭又笑,像失了魂魄一样往后门走去。

然后便失去了踪迹。

“后街的画面呢?他去了哪里?”就算谢牧川急得冒火,也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听到流言

通过天眼系统,警方发现,附近区域的摄像头有捕捉到那个男人背着陆悠离开的背影。可那人似乎很清楚这附近的情形,根本没让摄像头拍到自己的正脸。

谢牧川的继承人被绑——这件事直接惊动了市警局。

“谢先生,您先不要着急,如果绑匪是冲钱来的,必定会有新的举动。我们只要根据电话信息,就能定位到他的位置。”局长亲自倒了茶来,安抚他道:“警局里能调动的资源都在这里了,天眼系统无处可逃,总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谢牧川此刻连魂都快没了,哪里喝得下茶。他摆摆手,拒绝了局长的好意。

他怕的就是,对方不是为了钱。哪有绑架犯连续五日不给半点反应的,要是陆悠出了什么事……

想到和陆悠的最后一通电话,自己竟然还在骂他,还说了那样伤人的话,谢牧川就恨不得杀了自己。

如果他早一点发现这并非陆悠再一次的自导自演,如果他能稍微耐心一点听他把话说完……

“局长,谢先生,定位信息出来了,是城南的一个废弃工厂。”警员过来报告。

“结合这两处地方,找到符合条件的可疑车辆,缩小范围。”局长道。

“是。”

事实证明,对方的确是有备而来,不仅清楚摄像头的分布情况,还能调动大批人手,频繁进行换车举动。

经过数日搜查,只找到一两辆报废的面包车,和一个被踩碎的手机。

事情于是陷入僵局,线索也断了。

警方忙着调查车主和车的来源,试图从中找出新的线索。

谢牧川却知道,这事八成是冲他来的。以陆悠的层次,接触不到那样的人物,只有他,多年以来,赚了不少钱,也得罪了不少的人。

他做事向来是不留什么情面的,一切以利益为先,二十年来,仇家不说上千,也有几百。要是算及牵扯到的人物,更是数不胜数。

要是从他这边查起,更是一团乱麻。

眼看事情暂时无法推动,警方这边劝他暂且回去等等消息。谢牧川又哪里坐得住,他一闭眼,就是陆悠血肉模糊的样子。

他被自己娇养了那么多年,从没吃过什么苦,掉眼泪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细细想来,陆悠最近所有的难过,都是因他而起。星尧说得对,他不该去招惹他,不该强迫他成为自己的情人,曾经那个无忧无虑、到处惹事的少年,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他不敢去想坏的结果,只能投身在繁忙的搜寻举动中,麻痹自己。

除了倚靠警方的力量,他也让公司里一些得力的属下参与进来。

“找出这些年跟我产生过矛盾和纠纷的仇家,筛选出有能力做这件事的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谢牧川补充道:“尤其注意那些有军、政两方面背景的人。”

他在h市根基深厚,对方既然不怵他,必定来头不小。而且能轻易避开警方的耳目,有可能安排了眼线或联系了内部人员。

那这样一来,排得上号的也就那么点人了。

他不敢休息,多耽搁一秒,陆悠就多一分危险。

可笑他把最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