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纯粹的少年,娇生惯养,连指甲盖大小的苦都没吃过。稍微欺负一下,就眼巴巴地落泪。

掐得疼一点,就哼哼唧唧地求饶。

要是换到十几年前,在自己还没经历这么多痛苦和折磨的时候,或许也会对这样的人动心吧。

沈彦廷将脑袋抵上玻璃墙,将陆悠的痛苦、挣扎、惨叫都尽收眼底,眼里闪烁着嗜血的光。

可惜,现在的他,只有从仇恨里长出来的一颗心,又哪里会去爱呢?

一夜之间,之前和谢牧川有过矛盾或冲突的企业、公司,还有许多报刊、杂志社,都收到了同样的匿名信,内容很简单:谢牧川的继承人被绑架了,生死未卜。

一时间,h市,甚至整个长三角都掀起了轩然大波。谢家人也有不少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谁都知道,谢牧川无妻无子,没有正统的继承人。却很少有人知道,他在别墅里养了一个陆悠。

在以前是出于对陆悠的保护,不想他在未成年的时候就遭受过多的曝光。可现在却成了沈彦廷用来算计他的筹码。

是的,蛰伏多日,沈彦廷终于出手了。

谢牧川收到的,却不是信,而是一个包裹。

快递盒子中,放着一个纱布,纱布层层包裹,最里面是一枚艳丽的红宝石乳环。环身完好无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可金属上面却沾染了鲜血和些许碎肉,显然是从陆悠身上活活扯下来的。

谢牧川收到它的时候,险些直接昏厥过去。

他从没想过,他送给陆悠的礼物,会变成仇敌折磨陆悠的刑具……

扯下来的时候,他会有多痛?

可他甚至都没有时间去悲伤,因为以前他那些得罪过的势力,商场上的对手,他的手下败将,被他整垮的企业家,都像得到某种指令一样,开始对他进行反击。

一时间,股市动荡,不仅有人开始做空他的公司股价,就连董事会、公司内部、谢家子弟,都对他的位子和产业虎视眈眈起来。

谢牧川不得不从京都赶回h市,坐镇公司,稳定大局。

新闻业也像闻着臭味的苍蝇一样,蜂拥而来。谢牧川刚走出公司大门,就遇上了十几家媒体的围追堵截。

“谢先生,听说您的继承人失踪了是吗?”

“外界传闻你和你的继承人存在暧昧关系,能正面回答一下吗?”

“谢氏股值已经蒸发了120亿,对此您有什么看法呢?”

……

谢牧川不厌其烦,在保镖的护送下,才终于突出重围,坐到了车子上。

似乎嫌他还不够焦头烂额,陆悠戴着半边乳环的照片(未露脸),连带着乳环上特写的“谢牧川”三个字,都登上了头版头条。

谢牧川与陆笙燃的旧事,那段可歌可泣的爱情,也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谢牧川以前的几个情人,也开始在媒体前纷纷露面,添油加醋地讲他们和谢牧川的事。

为了挽回企业的形象,也为了尽快平定现在的风波,谢牧川不得不对外召开发布会,带着袁星尧出席。

“关于外界的传言,很多都是无稽之谈。我的确曾经有一位未过门的妻子,她是我的学姐,名叫陆笙燃。我的继承人也只有一位,就是挚爱留下来的儿子,即我身边的这位少年,他叫星尧。”

“我的继承人没有被绑架,至于暧昧关系更是无从谈起。我不知道媒体们是从哪里编造出那些捕风捉影的故事,但我不介意就名誉权向各位发起诉讼。”

“公司没有大碍,只是一些商业上的竞争对手想要混淆视听、从中获利。但只要我谢牧川还活着,这些小小的波折很快就会过去,也请各位股民、商家,和顾客不要过分担心。”

发布会开了整整五个小时,等应付完这些记者后,谢牧川也接到了朱老爷子的电话。

电话简明扼要,只有一个字:沈。

密室里,沈彦廷坐在金丝楠椅上,手里摊着份新鲜出炉的财经报,正在逐字逐句地仔细品读。

陆悠就跪伏在他脚边,脖子上戴着项圈,身后还塞了条狗尾巴。

烙印

他神情麻木,不言不语,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满是鞭痕和牙印,还有一两个香烟留下的烫疤。

他维持这种状态已经好几天了,沈彦廷不允许他穿衣服,也有好几天了。

沈彦廷扯了链子将他拽过来,他便顺从地将脸放在沈彦廷的膝盖上,像一只等待主人抚摸的乖狗。

看来保镖们教育得不错,他终于学会听主人的话,不反抗了。

沈彦廷掰直他的身体来看,发现被拽掉乳环的部位已经肿得如桂圆大小,虽然涂了药,却也没见好。

想起撕扯下来时他的惨叫,沈彦廷便觉得悦耳。

剩下那个就留着,不然就没法玩了。

陆悠沉默、麻木,可沈彦廷非要去撩拨他脆弱的神经,要不沈彦廷为什么在一堆报纸里,精挑细选了手里这份呢?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