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废除禁令?

书坊就应该有一定的自主权,只要不违背大明律,不反动,不卖国,不跪,不舔,那你们出什么书,是你们书坊的自由。

什么朝代也不能指望老百姓看的书,和学堂里看的书都一样吧?

唐润后悔不已,早知禁令废除,当初就应该留下罗贯中的《三国志通俗演义》书稿。

“东家,我们该怎么做?”

刘二期待地看着唐润。

唐润犹豫了下,最终下定决心,道:“停止所有儒家子集刊印,遴选合适书籍,重新刻板、排版!先行刊印一百册《崔莺莺待月西厢记》!”

刘二面色一变,有些慌张地说道:“东家,那《崔莺莺待月西厢记》可是禁书,这,合适吗?”

ps:

求月票,推荐票。

有各类票的,还请支持下惊雪,谢过诸位。

饭后走一走,充军一辈游

苏州府,破楚门外。

王宾、韩奕、俞贞木、钱芹四人坐在城门洞不远处的茶棚之中,见姚善悠悠而来,不由纷纷起身,站在路边迎候。

姚善含笑而至,吟道:“茂苑城如画,阊门瓦欲流。还依水光殿,更起月华楼。”

俞贞木呸道:“知府大人,李义山所吟,乃是南朝都城建康,当下京师,可不是这苏州城。再者,阊门瓦欲流中的阊门,是传说中天门,也并非是这破楚门。用此诗,可有些不妥啊。”

韩奕爽朗一笑,插了句:“若让我说,姚兄真正想要说的,是‘从臣皆半醉,天子正无愁’,如今苏州城行商往来不息,新商之策成效斐然,自是开怀无忧。”

王滨微微点头,一旁的钱芹向前一步,道:“说来这破楚门,在春秋时期,便名为阊门。《吴越春秋》记载:立阊门者,以象天门,通阊阖风也。晋陆机《吴趋行》中也有云:阊门何峨峨,飞阁跨通波,重栾承游极,回轩启曲阿。”

“孙武、伍子胥,便是从这里率领吴军伐楚,也是由此凯旋。故才名为破楚门。今此门连通南濠街、阊门大街,又有上塘河之便,通向枫桥,未来此地繁茂,必不落京师秦淮。”

姚善正要称赞,耳边便传来了呵斥声。

“没有路引,便是流民,给我抓起来!”

“官爷饶命,我们是带了路引,只不过一时找不到了。”

“丢了便是没有,没有便是流民,还有什么可狡辩?来呀,给我抓起来!”

“爹,娘,我怕。”

两个军兵冲上前,抓住男丁,然后捆绑起来,之后又将妇人与孩童捆绑在了一起。

“住手!你们这是作甚?!”

姚善大踏步上前,厉声喊道。

“呀,原来是知府大人,小人乃是破楚门守正陆远。”

络腮胡子的陆远,学着文人,给知府姚善行礼。

姚善摆了摆手,看向被捆绑起来的夫妇与孩子,冷冷地说道:“为何如此?”

陆远面色严肃起来,对姚善道:“大人,此三人乃是城外他乡农户,欲入苏州城,只不过他们并无路引,按律,应入狱治罪。”

姚善眉头微蹙,看向那男丁,问道:“你们是何方人氏?路引何在?”

“大人,我们乃是一百二十里外赵望堡人氏,只因孩子得了风寒,高烧不退,这才不得已,找里正开了路引,想要入苏州城寻医,只不过夜间赶路,行路匆匆,不慎丢了路引……”

男丁将事情说了个清楚。

姚善走上前,看着小女孩略显黑黝的面庞,眼睛满含泪水,抬手放在女孩的额头之上,眉头更是一锁,对陆远道:“孩子高烧,不得耽误,让他们入城吧。”

“大人,没有路引,不得入城,当以流民论处,若是违背律令,朝廷追究下来,小子可担待不了。”

陆远对于洪武朝的屠杀印象深刻,不敢违背半点律令。

万一这些人不是所谓的乡民,而是流民或鞑靼奸细,那自己岂不是要被杀头?

这个险,不能冒。

“朝廷若是追究,我来担着!”

姚善解开绳子,扶起孩子与妇人,厉声对陆远说道:“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