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还没成家。”

王翰暗暗咬了咬牙,拱手道:“王爷,知府、同知求见!”

朱橚坐了下来,沉声道:“让他们进来。”

王翰走出门,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此处为是非之地,若再在这里待下去,自己恐怕会性命不保,可知道秘密的人,想要带着秘密活着离开可不容易。

开封知府任毅、同知王文涛给朱橚行礼,分坐之后,任毅谄媚一笑,道:“王爷,郁阁老已到了开封城,如今正在府衙后堂休息。”

朱橚对于这个消息,似乎并不感觉意外,只平静地问道:“安全局的人有几个,是谁领队?”

任毅恭谨地回道:“入城时,跟随在郁阁老身旁的护卫皆是安全局之人,大致二十六人,领队之人不简单,是安全局指挥同知雄武成。”

“雄武成?”

朱橚沉思着这个名字,皱眉道:“那个在定远大破白莲教的雄武成?”

“王爷,是那人。”

任毅回道。

朱橚喝了一口茶,徐徐问道:“一直跟在宋礼、高巍等人身边的指挥同知薛夏呢?本王记得,他返回京师之后又回到了徐州,没道理不与郁新同路。”

任毅并不慌张,平静地回道:“据沿途之人禀告,薛夏在陶家店便与郁新等人分开,看其方向,应是去了陈桥镇,大致是奉郁新之命,探查黄河北岸状况。”

“有人监控着?”

朱橚问道。

任毅凝重地点了点头,道:“王爷放心,皆是军中好手,不会暴露,其行踪在掌控之中。”

朱橚嘴角露出了几分笑意,说道:“既如此,那本王便可高枕无忧。”

任毅犹豫了下,说道:“王爷,臣下此来,并非只是禀告郁阁老至开封一事。”

“哦?还有何事?”

朱橚问道。

任毅皱眉,忧心忡忡地说道:“在郁阁老一行中,为安全局保护最密之人,并非是郁阁老,而是一个不知名姓的老人。”

“老人?”

朱橚站了起来,严肃地问道:“难道说是武定侯郭英?不对,他应该还在大同,莫非是长兴侯耿炳文?他也来到了开封?”

任毅看着有些惊慌的朱橚,连忙回道:“大人,并非是武定侯,也非长兴侯,依下臣看,那人并非是朝廷官员,只是一寻常百姓。”

“一寻常百姓,如何能为安全局所保护?”

朱橚不解地问道。

任毅叹息道:“这正是下臣无法想通之事。”

朱橚踱了两圈,沉声道:“明日郁阁老会来府里,你务必将此人身份调查清楚。安全局可不是谁都保护的,除非那个人掌握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任毅答应下来,与王文涛行礼告退。

走出王府,任毅看着阴晦的夜空,对王文涛说道:“郁阁老一来,这开封的天便阴了,此番我们必须好好应对,否则,你知道后果。”

王文涛严肃地保证道:“属下全听知府大人安排。”

任毅点了点头,说道:“府衙的人手能不动用就不要动用,改用那里的人,跟踪郁阁老一行人。”

“大人,所有人都要跟踪吗?”

王文涛有些顾虑。

任毅咬着字,道:“没错!”

王文涛深吸了一口气,郁新带来的人合计三十余,想要完全跟踪这些人,需要动用的人手最少也需三倍,而增加人手,极有可能会暴露。

尤其是安全局的人,极难对付,但知府大人发了话,王文涛只好听从。

在任毅、王文涛离开周王府门口之后,一个乞丐出现在了不远处的街巷口,轻轻扫了一眼两人的背影,便端着破了一角的碗,走向周王府南面的繁华街道。

那里,夜来时,红灯正起,酒正香,秋风瑟瑟,吹不散热闹与繁华。

一座红楼之上,朱有爋(xun)拥软入怀,纵情畅饮,怀中女子盈盈而笑,风情无数,红唇凑到朱有爋耳侧,缓缓说道:“世子可想好了吗?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朱有爋耳朵一热,不由抱紧,将头深埋,深深吸着香气,道:“可是我不想负了父王,若为其他人得知,本世子如何立足?”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沫儿相信世子。”

女子柔柔地说道。

朱有爋起身,将名为沫儿的女子抱了起来,走向一旁红帐,道:“你就那么想做周王妃?”

沫儿抱住朱有爋的脖颈,眼神中充满渴望地说道:“沫儿不想再被人欺负。世子若不能护沫儿周全,那我宁愿枯老于山林,也不走这人间。”

“呵呵,跟着我,可没人会欺负你。”

朱有爋吹灭了蜡烛,房间暗了,声音浅了……

被发现的蚁穴

翌日一早,郁新携随行官员前往周王府拜见周王。

这并不是郁新想去,而是按照朝廷规制,来一趟人家的地盘,怎么也需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