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与他们夫妻俩隔开一段距离,心里不禁有些羡慕。果然是刚成亲的小夫妻俩,这般黏糊劲儿,也只有新婚时有,等过了一年半载的,雍王府迎进新人,便难再看到了。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心酸。

当年她和宁王成亲时,宁王也曾稀罕过她一段时间,两人蜜里调油,去哪都要黏在一块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比雍王和雍王妃更有过之无不及。

可等府里进了新人,宁王便原形毕露,时常和侧妃小妾风流快活,真是让她每每想起,就恨不得割了那玩意儿,省得他弄出一个又一个孩子,最后还不是要她这正妃来养。

陆玄愔和褚映玉走在最后。

仗着袖子宽大,旁人看不到,他明目张胆地握住她有些冰冷的手,轻声说:“映玉,别怕。”

褚映玉红着眼睛看他,“我没怕,我只是担心苏媃。”

“会好的。”他这么说。

昌乐公主将傅云姝安置在公主府的一处精美的院落。

几人过来时,发现驸马赵奕、安王、宁王、八皇子、九皇子等人都在,站在门外,屋子里传来傅云姝撕心裂肺的哭声。

见到昌乐公主过来,驸马顿时松口气。

安王苦着脸说:“皇姐,姑母在里面呢,这次她气得可不轻。”

昌乐公主也跟着苦了脸,他们这位姑母,素来是天家第一尊贵人儿,而且若说逞公主威风,没一个人能逞得过她,他们这些做小辈的,都只能俯首贴耳。

若哪个不敬她,只需要她进宫找太后、圣人告个状,一个不敬长辈的罪名落下来,实在教人头疼。

昌乐公主迟疑地说:“那个,你们不进去劝一劝福宜姑母?”

众人面面相觑,暗忖谁敢啊,现在进去不是要被姑母骂死吗?

看傅云姝哭成这般,当母亲的正心疼着,一腔怒火只会朝着他们这些人迁怒而来。

没办法,最后还是昌乐公主这作东道主的,硬着头皮进去请罪。

不过她也不是自己进去,硬是让众人都跟着进去。反正福宜长公主要骂的话,大家一起受骂。

她是大公主,是长姐,众人能怎么办?只能跟着她进去了。

厢房的门开着,众人进去,见到福宜长公主坐在床边,傅云姝趴在她怀里哭。

傅云姝的号啕大哭变成呜呜咽咽的哭,一边哭一边说:“娘,有人要害死女儿!女儿被人推下观星楼,差点就死了……”

进来的昌乐公主等人悚然一惊,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个不停。

那一瞬间,安王、宁王等人都忍不住隐晦地看着屋子里的冤种兄弟姐妹几l个,猜测到底是哪个动手,是不是想栽赃陷害自己,将福宜长公主的恨引到自己身上。

如果傅云姝真的死在这里,不说昌乐公主,就是今日来公主府的人,也要承受福宜长公主的滔天怒气。

昌乐公主又惊又怒,直觉有人要陷害自己。

刚才她来看傅云姝时,傅云姝可没说这些,显然是不信任自己,直到福宜长公主来了,她才吐露自己坠楼的真相。

傅云姝虽然骄纵了些,却也不是个蠢笨的,这次她差点被人害死,不知谁是忠谁是奸时,肯定不会轻易吐露。

果然,就见福宜长公主俏脸发寒,一双凤目凌厉地扫向进来的这群人。

福宜长公主的容貌和傅云姝极像,是个极为美艳的女子,美得耀目,多年的养尊处优,令她有一种凌厉的威势,当她怒极之时,那厉凌的气势令人不敢直视。

她一只手轻轻拍抚着女儿的背,一边冷声道:“昌乐,这事是发生在你的府里,你怎么看?”

昌乐公主顶住压力,赶紧道:“姑母放心,侄女一定会让人查个水落石出,还云姝表妹一个公道!”

傅云姝抽抽噎噎地说:“推我的就是公主府的一个丫鬟,她嘴角边有一颗痣。”

昌乐公主的腿都软了,焦急地说:“云姝,表姐怎么可能会害你?害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福宜长公主没理会她的急切,拍了拍女儿,说道:“云姝,你来说,不急。”

傅云姝擦了擦眼泪,有母亲在,她的情绪好了许多,口齿清晰地说:“娘,当时有个丫鬟找我,将玄宇表哥的玉佩给我,说他找我有事相商……”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看向九皇子陆玄宇。

九皇子赶紧道:“云姝表妹,我并未找你。”

英国公府是他的外祖家,他和傅氏兄

妹关系确实好,但一直将傅云姝当成妹妹看待,从未有过想娶她的想法,他心里明白,父皇也不会允许英国公府出一个皇子妃。

何况现在父皇给他和姚家姑娘赐婚,不管如何,他都不会私下与云姝表妹相见的,更不会选在昌乐公主府里与她私会。

傅云姝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块摔成两半的玉佩,“可是,这是表哥你的玉佩,我没有认错。”

傅泠书、傅云姝兄妹俩和九皇子经常接触,自然也认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