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王爷!”

满室烛火燃起,楚召淮被惊得寒毛直竖,险些心疾发作当场死给他看:“我我我没……”

他可没有刺杀王爷啊!

姬恂的手冷得像是厉鬼似的,虎口卡在楚召淮的腕骨上,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笑着轻飘飘一拽。

楚召淮踉跄着被提溜着爪子上了榻,险些摔到姬恂怀里。

姬恂道:“地上多冷,起来说。”

楚召淮没穿鞋,脚趾磕出点淤青,他从未偷摸做过坏事,磕磕绊绊地想要辩解:“我没有,我就是想……”

姬恂眼带笑意,示意他想什么,说出来。

楚召淮那句“探脉”差点秃噜出来,赶紧止住话头。

楚召江可不会探脉,这话要是说出来,姬恂定然会对他身份起疑心。

楚召淮心慌意乱,在一众暗卫地虎视眈眈的注视下,突然深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地说:“……我就是想和王爷亲近亲近。”

姬恂:“……”

一众暗卫:“……”

“真。”楚召淮说,“我同王爷已是夫妻,虽开不了枝散不得叶,但侍候王爷理应如此。”

暗卫:“……”

暗卫险些掐人中。

王爷的床笫之事哪是他们能听的!?

殷重山更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不可置信看着姬恂。

王爷!此等冒犯,这都不杀?

姬恂不杀。

他还闷声笑了出来,抬手一招,众人如蒙大赦赶紧退下。

楚召淮松了口气,别别扭扭地往床下爬:“冒犯王爷了,我这就……唔。”

姬恂突然抓住他的脚踝,微一用力将人拖了回来。

楚召淮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他。

姬恂笑着问:“不是想亲近亲近吗,为何急着走?”

楚召淮:“……”

楚召淮这副像是受惊金丝熊的模样实在是太令人愉悦。

姬恂眉眼间的笑意真实许多,冰凉的指腹缓缓探向楚召淮脸上的眼纱。

虽然对他的容貌并不在意,但姬恂喜欢他的声音,藏不住的江南软语,像是含糖带蜜,又容易受惊,发起抖的哭音如同春药一般。

姬恂神色浮现一抹掩饰不住的摧毁欲,就像是对掌心鸟雀太过喜爱,爱到恨不得收拢五指,将那脆弱的温软之物捏死在掌心。

若让他知晓自己的真实面目,或许能看到他吓得浑身发抖,哭着求饶,再让他用发抖的嗓音将那些亲口传的谣言一字一句说出来……

忽地,楚召淮默不作声往前一扑。

姬恂手一顿。

楚召淮纤细的手轻轻环住姬恂的脖子,隻穿着单薄寝衣的身体像是块松软的云,轻飘飘贴了过去。

姬恂眸瞳扭曲的欲望突然如潮水般退去。

楚召淮自食恶果,不想暴露自己,只能硬着头皮上去亲近。

再说两人早已拜堂成亲,难道姬恂还能打死他吗?

好在姬恂似乎并不排斥,既不说话也没推开他。

楚召淮松了口气。

两人身体相贴,明显察觉到姬恂浑身非常人的滚烫,心跳如鼓,呼吸似乎也急促了一瞬。

神医心中默默记下:心跳极快,体温过热,脖颈处的脉搏急劲有力,唔,似乎还有点凝滞。

不确定。

机会难得,楚召淮下意识用脸在姬恂脖颈的血脉处贴了贴。

的确凝滞,想来十有八九中了毒。

正想再贴一贴,姬恂终于伸手掐住他的侧腰微微一推。

楚召淮踉跄着往后倒去,衣襟散乱露出纤瘦分明的脖颈和锁骨,白得晃眼。

姬恂侧着头,淡淡道:“王妃既如此期盼亲热,何不搬来共寝?”

楚召淮心想和你一起睡冰窖吗?

但凡盖着薄被睡一晚,楚召淮小命不保,忙说:“这几日我身子不适,见不得冷,等来日必定和王爷同床共寝。”

这借口蹩脚得很,楚召淮都准备好迎接姬恂一通阴阳怪气,却听王爷轻轻“嗯”了声:“那回去睡吧。”

楚召淮一愣,赶紧从他腿上下来,说了声“那我就先回去了”,赤着脚跑了。

姬恂坐在榻上,窗外冷风将垂在肩上的墨发吹起,他面无表情注视着拔步床中的烛光,许久才抬手摸了下脖颈。

血脉贲张,热得烫人。

拔步床内温暖如春,楚召淮窝在被子里缓了半天,歪头想了想觉得不太对。

明明姬恂杀人时都在那笑,方才怎么不笑了?

还冷着脸,看都不看他。

难道真的想和他共寝?

楚召淮打了个哆嗦,赶紧睡觉,不敢想了。

翌日一早,楚召淮再次睡到日上三竿。

正迷迷瞪瞪醒着盹,就被外面的动静吵醒。

“世子!这是王妃的寝房,您未经准许擅自闯入,不、不合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