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凌非墨都没有参加朝会,朝堂已经大换血,昔日那些与戚家和凌非墨交好的官员全被换掉。

大臣们议论纷纷,都说凌非墨过不了多久也会被废。

「父皇,儿臣这一生为皇兄做了许多,取得北溟、东云也即将到手,可儿臣最终却失去了一生挚ai……於是儿臣无法再待在拆散我与阿甯的凶手身旁,於是已经向皇兄请旨辞官,特来向父皇拜别。」g0ng内摆放先皇牌位的奉先殿内,凌非墨跪在自己父皇凌云程的牌位前缓缓开口後便磕了三个响头。

凌非澈早已下令告知天下东云太子墨亦澄在南yan与北溟一役中为救助南yan伤兵被君峥所杀,东云国主得知悲恸不已,身子越加孱弱,不久於人世,想来拿下东云之日指日可待。

「五弟可是已经想好了?」後头传来凌非澈的声音,只见凌非澈缓缓走入後便站在凌非墨後头。

「臣弟往後只愿皇兄能够做一个仁民ai物的天下之主。」凌非墨转过身朝着凌非澈磕头。他想了好几日,於是决定要离开皇g0ng,离开这个赐si他一生挚ai的凶手身旁。

「……承你吉言,保重。」凌非澈看着凌非墨许久後才缓缓开口後便离去。他该高兴,因为如此一来,他最大的隐患便没了。

凌非墨在凌非澈离开後不久便回了王府,让管家打发了府中上下所有下人便收拾行李来了王府大门前。

「……。」凌非墨看着紧闭着的大门和门上的写着墨王府三个大字的匾额沉默不语,内心依然流过一丝感慨。

「王爷……。」只见白雁与金鑫带着着行李站在凌非墨後头,不愿离去。

「我已不再是王爷……你们走吧。白雁,你有抱负身手不凡,我已经悄悄派人通融让你留在军营,南yan看军功,熬个几年定会出头的。金鑫,我盎管家多给你些钱,够你在家乡买块田地过活了。」凌非墨转过身看着两人微微一笑。这两个人跟在他身旁许久了,跟着他一块出生入si,他早已将两人视作兄弟。

「主子,我等自追随主子那刻起便已经发誓要誓si追随主子。」白雁与金鑫对看一眼後便抬手作揖。

「……我决意要出家修行,可不能耽误你们。」凌非墨一顿後才缓缓开口。既然她不在,那麽他便到佛前诵经,度过余生。

「……即便主子是要上刀山、下油锅,我等依然要跟随主子。」白雁与金鑫一顿後便坚定开口。

「……多谢。」凌非墨见两人坚决便也不再推托只得答应。

「我来替主子拿包袱。」金鑫笑着拿过凌非墨的包袱後便与白雁跟着凌非墨一起离开了。

过了三年,东云国主一年前驾崩,东云王后与其余妃子除新国主的母妃外,皆出家为尼。新国主登基全国举哀,国防最弱,於是凌非澈趁机攻打东云,战争只维持了两天便宣告结束。

凌非澈终於并吞了东云成了天下之主。

「当心些。」在南湖的兴业寺,一名白衣男子扶着一名青衣nv子缓缓走入寺内,青衣nv子看起来很是虚弱。

「多谢。」青衣nv子点了点头後便跪在佛前虔诚地参拜,男子也跟着跪在一旁。

「……。」此时一名和尚正要进来更换供在佛前的花,见着男子与nv子不禁一顿,手中的花也掉在地上。

「……非墨。」男子最先认出了和尚,不敢置信地缓缓开口。和尚便是凌非墨,他三年前便与金鑫和白雁离开京城来到南湖的兴业寺出家。

「……阿甯…你…。」凌非墨回过神後便不敢置信地看向nv子,nv子便是三年前本该si在牢中的君柔甯。

「让亦澄告诉你,我去向其他和尚要新花。」君柔甯一笑後便看向一旁的男子後便走了出去,男子便是昔日的东云太子墨亦澄。

「三年前,我将毒酒掉包换成掺着假si药的酒,制造出她si亡的假象,并且与戚家培育的狱卒串通好,在她被运到乱葬岗後便带着她离去。」墨亦澄与凌非墨也走出大殿来到莲池旁,墨亦澄看着莲花不愿看向凌非墨缓缓开口。

「你为何不早日告诉我?」凌非墨不禁感到愤怒。

「一开始因为自私,我不愿看她在留在你身旁过得这般辛苦,於是便瞒着你。但,三年来,我曾派人去墨王府寻过你……。」墨亦澄带着君柔甯离去,待君柔甯醒後便带着她离开南yan游走各地,三年来,他无时无刻都会对凌非墨感到愧疚,曾经想告知凌非墨真相,可等他派人到墨王府时,昔日繁华的墨王府已成废墟,凌非墨也不知所踪。

「当时,我以为她si了,便辞官离去来到南湖出家修行。你若当日告诉我,又何尝会如此?」凌非墨打断了墨亦澄开口。

「墨墨,这不能怪亦澄……。」君柔甯拿着花出现缓缓走到了凌非墨面前。

「即使他当初告诉你了,我也不会继续待在你身旁。在你身旁我确实很幸福…可我从没感受到真正的快乐。终归有着亡国公主与亡国仇人的身分束缚着你我。」君柔甯看着凌非墨缓